沒有忽略她的電話,她不需要獨自面對這些。
回到走廊,浴室門已經關上,傳來蓮蓬頭的水聲。
余凌生狀似平靜,卻又以一種完全透露出憤怒與暴力訊息的方式,清潔詭異黏液、血跡與疑似腦殼的東西。
可怕的是,儘管憤怒到了極點,他的動作悄無聲息。
余俏很快從浴室出來,打開門的樣子有點慌,看到他時才露出放心的表情。
「幹麼不出聲?我以為」以為又剩下自己一個,這種話說出口太幼稚了。
余凌生解釋:「我只是在打掃而已,妳繼續洗。」
「我洗好了,剩下的我弄吧,換你去洗。」
蜜色的肌膚泛著一層深紅,知道她該是狠狠搓洗過,余凌生很是心疼,所以當她猶猶豫豫地喊住他,問:「門不要全關好不好?」
他實在無法拒絕。
浴室門留了一道縫,他偶爾掃過,就能看到她抱膝坐地的背影。
後頸纖細得一折就斷。
這輩子都不准再有不接她電話的時候。余凌生告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