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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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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免成忽然笑了。

“是啊。”他说,“所以我得想想办法,让师弟更多地觉得我有用才是。”

最后那句话不像是来自稳重自持的齐免成齐掌门口中的。

而像是一条蛇,在暗中嘶嘶吐着信子。

如果宁明昧此刻回头看他,他便能看见齐免成毫不掩饰自我的双眼——毫无笑意,毫无身为人的同情,更像是深渊中的捕食者。

可宁明昧没有。

“是么?师兄是清极宗的掌门。谁敢说清极宗的掌门没用?”他说。

淡淡一句,如躺在窗边的慵懒的猫,眼眸善于夜视,伸爪四两拨千斤。

齐免成道:“是么,可我总觉得师弟对我很是抗拒。师弟照顾一个陌生的小孩,也与我来得更亲密。”

宁明昧:……

他怎么从这话里嗅出了一点赤裸裸的占有欲和征服欲?

“那孩子帮了我的忙,又着实可怜。即使是条狗在那里,我也会救的。”宁明昧只作什么都没发现状,面不改色。

齐免成居然笑了:“是么,那样最好。”

……

真是受不了一些不会情绪管理的人际关系者。

“我母亲与连家的事,要从几百年前讲起。在那之前,首先要提到连家的功法。”齐免成居然若无其事地把话题转了回去,“连家的功法是……”

“齐掌门,可算找到你了。”有小厮看见他,气喘吁吁地向他跑来,“族长请您去德正堂一趟呢……这位宁仙长也一起去吧?”

作者有话说:

现在的齐免成:很好,师弟说那孩子就算是条狗也会救(欣慰)

恢复记忆的齐免成:……他居然说是条狗都会救?!

哪个猫能忍住

宁明昧道:“这是连家的家事,我就不用去了吧。”

说着转身就像溜。

齐免成说:“师弟和我亲如兄弟,正如我的家人。就不要推辞了吧。”

宁明昧:……无动于衷。

齐免成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连家找我,估计一是因为母亲的遗物,二是因为,他们想和清极宗谈一笔生意。”

谈生意。

宁明昧:“师兄哪来如此客气的话,你我既为师兄弟,自然是要同进同出,祸福与共。”

齐免成又看了宁明昧一眼,难得的,他心里又泛起一点很诡谲的感觉。

宁明昧是他的炉鼎,是他的师弟。他在清极宗是如此富有威望,人人敬重,宁明昧本来也应当如此。

即使不敬重他,也应当将他视为最值得维护关系、有最高的价值的对象。这样,才配得上他齐免成。

可以上几点,宁明昧居然一点都没做到。

没人知道,齐掌门在自负盛名的同时,还很有好胜心和自尊心。

而且现在,他竟然要依靠“生意”才能把宁明昧带走了。

尽管抓住了宁明昧的弱点,齐免成好像依旧很不开心。

还好,去德正堂的路很短。

德正堂里人影幢幢,每位都是连家的族老。连家家主请两人入座上座。茶过三巡,一名年迈的族老也终于表明了来意。

“晃眼间,大哥已经过世了四百余年,听雨姐姐过世也已经几十年了啊。”族老说,“姐姐在世时对我们心中有怨气,无论如何,也不肯回来一趟,她因意外去世,我们都十分哀伤。”

齐免成说:“这就不必了。家母在世时,便一直有沉疴在身。”

族老说:“唉,我们这一代兄弟姐妹,到头来只剩下小弟我一个了。回想当时,我们真是斗了一堆没意思的意气之争。如今樯橹灰飞烟灭……我也已经年迈。这些年我常常做梦,梦见少年时的事情,我和听雨姐,在家学时……”

他絮絮叨叨一堆,都是怀念少年时的事,声情并茂,几个小辈被感动,抹起了眼泪。宁明昧托着茶杯,看了一眼齐免成。

齐免成看起来居然也很沉郁,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杯沿:“是啊,可真是令人感怀。”

连家家主说:“免成,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我们这次请你来了,除了三姑的遗物、昭儿,还有一件事,那就是,三姑到底是连家子弟,多年来漂泊在外,也是……”

他满脸哀伤之态,齐免成宽慰他:“也是连家的过失?”

这话一下就把连家家主卡住了。他卡了一会儿才继续下一句话:“所以,我们想,在连家宗祠里,为三姑也立一块牌位。”

连家提出的条件可真是丰厚。靠上的牌位,每天的供奉,家谱的修订,堪称死后哀荣。只有宁明昧听得打哈欠。

这都什么破事情,又臭又长。不如留他在房间里看文献。

齐免成说:“家主实在是盛情,不过我有个问题。我母亲和她大哥的牌位,谁在前,谁在后,谁在上,谁在下?”

这一句话说出去,整个德正堂内都冷了。

宁明昧还在打哈欠,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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