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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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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侍卫。

屋内圆桌前坐着一个国字脸一身深绛色朝服的人,此刻眉心拧紧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愤怒和不耐:

“他怎么样?”

黛青色帷幔边府医正在为床上的人查看头上的伤势,用了上好了的药包扎好之后,赶忙转身回话:

“回侯爷,二公子的伤势不算太重,用上紫金散要不到一个月伤口应该就会愈合了。”

宁文鸿摆了摆手,警告地看了一眼府医: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中应该有数,下去吧。”

府医忙拱手应下,背起药箱就赶紧往外走,不敢再沾染上分毫的风波。

屋内的人都清了出去,宁文鸿站起身走到了床边,看了看这个他从来都不待见的二儿子宁咎:

“我告诉你,圣旨已下,这亲你是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由不得你寻死觅活,你最好自己想清楚,否则…”

他的话没说完,床上的人却骤然抬头,精致的五官就像是画中人一样,那双凤眸却带了几分讥诮,鸦羽一样的睫毛覆在眼睛上,额头的纱布都遮掩不住他精致的容貌。

此刻宁玖因为‘行动失败’没穿回去,心中已经气急败坏的想骂娘了,哪还有心思听这便宜爹的训斥:

“否则您能怎样?”

一天前他刚刚升任为江海省第一人民医院的副主任医师,28岁的副主任医师就是在整个江海省他都是数得上的。

当晚同事说要带上家里的好酒替他庆祝,他也大方地摆宴喜来登,一晚上是宾主尽欢,就是他同事带来的那瓶茅台喝着有些不对劲儿,不像是真的,他回家头疼的厉害倒头就睡。

谁能想到就是多喝了这一瓶假酒,再一睁眼睛他就成了什么宁安侯府的二公子宁咎,简直离了大谱。

刚从这里醒来时他的床前就围了一圈的人,头更是疼的厉害,额头上赫然一个狰狞的伤口,也是刚刚出去的那个府医给他包扎的,不,应该说是给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宁咎包扎的。

他用了两天的时间才勉强弄清楚了他现在的身份,他现在这个身体是宁安侯府的二公子,嫡次子。

但是看看着破旧的院子,他就知道这宁咎不知什么原因不怎么受宠,在这侯府过的还不如一个体面的下人,爹不疼娘不爱的。

头顶上那个伤口是因为一天前传来了圣旨,是一道赐婚的圣旨,将这位侯府嫡次子赐婚给了焰亲王阎云舟。

也不知道这皇帝咋想的,给俩男人赐婚,原主抵死不肯受辱,悬了白绫就要上吊,却不妨凳子的一个腿断了,脖子还没等吊在白绫上凳子就塌了,他摔下来磕到了脑袋,再一醒来芯子就换成了他。

宁玖对这些恩恩怨怨还有什么圣旨不圣旨的不感兴趣,他就想回去,他晋升主任都还没报道呢,怎么能在这里蹉跎岁月?

他绞尽脑汁想小说里那些穿越桥段,然后在两天之后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找来了同样的凳子和白绫,在同一个地方摔下去,脑袋冲下。

然后…再醒来就是现在了,不但没回去,那便宜爹又来讨人厌了,不过他也没在怕的,既然回不去,那么有那道圣旨在,这便宜的侯爷爹才不敢拿他怎么样呢,正好替原主出出气。

宁玖这呛声的态度让宁文鸿愣了一下之后立刻窜上了火:

“这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

宁玖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听屋里的侍女桃月说,这位侯爷平常可是都懒得瞧一眼他这个儿子,对他都不如对管家亲,见面一次就要挨一次打,现在难道指望他和他装什么父慈子孝?

要是真的回不去了,那位焰亲王才是他今后的老板,这便宜爹看着就没有那位官大,才唯唯诺诺的,卖儿子求荣。

“您要是没什么事儿可以出去了,不就是赐婚吗?这婚我结。”

宁文鸿狐疑地看着他,寻死觅活了两次,怎么现在忽然松口了?

不过左右还有三天了,只要看住了,以后就由不得他了,若是真的如了宫里那位的算计,他宁家或许还能更进一步。

“你们看好他,要是再出什么岔子,这一屋子的人都得跟着陪葬。”

宁文鸿甩袖出了院子,留了一院子的侍卫,守在门口一脸着急的桃月和顺才立刻进了屋:

“少爷,你怎么样?”

哪一次侯爷来院子少爷都免不了挨打,两个人此刻眼睛都是上下打量着宁咎,着急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方才屋里的对话没人听见,他们都以为是宁咎吃亏了,床上的人此刻一改之前对着便宜爹的气势,转而捂住了脑袋:

“少爷,是不是伤口疼?刚才府医留下了上好的金疮药,这紫金散可是好东西,以后连伤疤都不会留下,这一次府医可大方。”

顺才拿着一个鎏金小瓶子,一脸的珍惜,从前他们这院子什么时候见到过这种东西?

“我好像好多事儿都记不起来了。”

宁玖按着头怔怔出声,他毕竟不是原主,再怎么伪装也会有破绽,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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