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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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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鼓噪的唾沫星子淹了。”

说起正事,祁令瞻按下心中虚无缥缈的思绪,问她:“那?你打算派谁去兰溪、建德两地?治水?”

照微扶额叹气道?:“此事尚在斟酌。”

“为难在何处?”

照微说:“如今言官已将两地?涝灾一事拔高到为君道?义?的程度,倘若安置不善,且不说两淮是我大周粮米之仓,明年米价会飞涨,只怕有人会借此机会逼我迁回坤明宫,乃至还政。”

倘她在朝中无人帮扶,最坏可能落得此下场,照微这样说,也是在试探祁令瞻的态度。

祁令瞻说:“你若是无人可用,我可以帮你推荐几个。”

照微道?:“我想派薛序邻去,他在翰苑时整理过治水典籍,对此有些研究,但我怕姚党会暗中给?他使绊子。”

祁令瞻轻轻摇头,“纸上谈兵罢了,他不合适。”

照微为薛序邻辩解道?:“好歹是存绪年间的状元郎,祖籍又在南方,就算是纸上谈兵,他也能谈得比别人好,何况近来交给?他做的事,他无一不得心应手?、无一不尽心尽力,他对本宫的心是忠的。”

“你怎能断定他对你的忠心,”祁令瞻语气淡淡,“就因为你恩威并施,打了他三十鞭子,又赏了些玩意儿吗?”

照微说:“他若不忠心,兄长?不会让他留在我身边。”

此话令祁令瞻哑然。

欲成王事,文治武功不可偏废,薛序邻确实是他为她物色的文臣人选,此人有才华、有抱负、有野心,若辅佐太后秉政,将来亦可宰执二府。

只是祁令瞻自己心中纠结,选来为她用,又不甘心见她倚重。

照微观察着他的神?色,说道?:“他的身份,兄长?想必早就知道?了,廖云荐的儿子。据说他当年自尽和姚丞相有关,但是具体什么关系,薛序邻不肯说,我派人去查,发现平康之盟的纸契约和抄录本都被兄长?拿走了,我正想问问你,鬼鬼祟祟,又藏了什么事不让我知道??”

她有此一问,说明薛序邻还没彻底昏头,将与?北金秘密条款的内情告诉照微。

“纸契确实在我手?中,没什么秘密,只是十月份北金使者要来,他们想加岁币,咱们总要提前准备应对。”

祁令瞻不想与?她深谈这件事,又将话头转回了钱塘水患一事上。

“你若真舍得让薛序邻去治水,也不是不行,只是别将宝压在他身上,我另给?你推荐一个人,赵孝缇。”

“工部侍郎?”

“是他。”

“我记得此人是姚党,丞相府的宅邸和姚鹤守老家的牌坊,都是他主持修建的。”

“确实是他,但此人仍有可用之处。”

祁令瞻垂目忽而轻笑,随意理着袖口未收缉的毛边,缓声说道?:“朝堂官员,趋利避害者多?,杀身成仁者少?,他们依附姚丞相,未必尽是敬重他的为人、崇服他的为官,只是无路可走,不得已而为之,倘有机会择枝另栖,他们也未必愿意做姚家这棵树上的猢狲。”

照微说:“兄长?的意思是,让我撬姚鹤守的墙角?”

祁令瞻点头,“是这个意思。”

照微望着他,状若玩笑道?:“那?我先?把兄长?撬过来如何?否则连自家人都做了姚鹤守的贤婿,谁还敢信本宫是根能掰得过姚丞相的高枝?”

祁令瞻心中微微一滞,此话在有心人听来,实在是有些暧昧。

……她想怎么撬?

绮念如同藤蔓,在心底深深扎根,一旦得到遐想的滋养,便迫不及待增长?缠绕,百烧不绝。

他难以自制地?想象,倘他们不是兄妹,照微会不会像待薛序邻、杜思逐,乃至江逾白那?般厚待他。延他入宫对饮,同他对诗赏画,乃至亲手?将佛前请来的菩提珠串推至他腕间。

而他……他可以给?她更多?,也可以索求更多?。

他的目光落在照微指尖蔻丹上,朱色殷红,令他脑海中浮现她薄润的朱唇,银白的贝齿,她含嗔含怨给?他看?唇下疮口时生动?的神?情。

大逆不道?,反更叫人难以自持。

见他垂目不言,照微当他是为难,嘴角牵了牵,说:“我开玩笑的,别放在心上。”

祁令瞻低声反问:“你觉得我是姚党吗?”

照微不答。

说是,怕他伤心,说不是,恐怕他自己也不信。

心中暗道?:不就是不想与?她同谋么,何必问这种问题来为难她。

“说回赵孝缇此人,究竟有什么本事,让兄长?一心要抬举他?”

照微生硬地?转了话题。

祁令瞻说:“此人极擅工事,去年紫宸殿失火,便是他主持修复的。他年轻时在黄河一带治河保漕,兴筑遥堤,他经手?的河渠,至今再未生过水患。”

闻言,照微颇有些心动?。

“可他毕竟是姚党的人,赈灾修堤的钱用在何处,他能做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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