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欢_222(1 / 2)
万菊又生气起来,吼道:“不要打扰我!大当家的没有来,什么都没有吩咐,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对了,走之前帮我把这人抬进屋里来,他受了内伤。”
而此刻,因未曾像往常般到得世无颜处事的宅子,吩咐下后续之事的世有金,正仰面躺在床上,两眼迷蒙地看着头顶翩飞的床帐,圆圆的脸上晕红一片。
“有金,对,对不起。”世无常坐在床边,努力别过脸去,不看世有金此刻的表情。
才向有金表露了心迹,即刻便像饿虎一般讲有金扑到在床上,有金一定会生气了,所以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直两眼呆滞面无表情地。
自己该如何是好?
“啊?”世有金好像如梦初醒般应了一声,同时侧过脸来,困惑地看着满脸歉疚的世无常,说道:“无常说什么?”
“对,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世有金眨了眨眼睛,眼里的困惑更加明晰。
“有金没有生气?”听有金的话,有金好像根本不介意的样子,那刚才有金的表情……
“生气什么?”
“没,没什么。”世无常尴尬的随口说了一句,然后郁闷地问道:“有金刚才是在想什么呢,一脸茫然地看着头顶?”
“哦,我在想逝水刚刚说的话啊,什么朝廷会派人再来,我们要小心提防,还有我今天没有去宅子里,堂主们会想什么的。”世有金很认真的说着,而后一眼不眨地盯着世无常,又很不怕死地丢了一句:“不只是刚才,无常刚刚在上面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啊。”
“一直?!”有金的意思,是自己还抱着有金的时候,有金就开始开小差了?!
世无常膛目结舌,将心里的歉疚之情一扫而光,翻身就跳到了床上,两手压在世有金脑袋的两侧,低头,阴阴地说道:“刚才没有尽力,让有金还能想东想西,这是失败啊,那这次我要分外努力了。”
卷五 且尽欢—尽欢颜 变天,否
八月的天儿是愈行愈凉,及至到了下旬,虽然白日响午里还偶尔有炎热的余韵在张牙舞爪,但到了晚间太阳落山的时候,温度还是陡然便落了下来,沿街沿河的柳巷小勾栏院里仍然是往来恩客众多的摸样,但是招呼的姑娘们已然半掩起了酥胸,加罩了锦衣,从原先的欲拒还迎客套之态转而有了担忧感染风寒的实诚。
朝廷的人马吃了数次的瘪,年少气盛的新任小皇帝当是耐不住气了的,饶是东宫太后,也即是揽权的腥风照理说也早该怒火中烧,派兵镇压小小扬州一城,将几次三番打压看官盐的不知哪个地头蛇一网打尽,然而半月之内,朝廷却是有些让人费解的没有明显动静。
实情大致如此,文武百官义愤填膺,在早朝之时一一上奏毛遂自荐或是保举他人,如此慷慨陈奏已有十数天,小皇帝却仍然在龙椅上漫步经心地摇头晃脑,与上首受万千宠爱身份不凡的万国师‘眉目传情’前后摆动着小腿半点没有九五之尊的架子和威仪。
其实这还算好了,毕竟小皇帝现在还端坐在龙椅上,而不是逃离了皇城满江山社稷地跑了去,因为小皇帝才上位半年有余,便已经翘朝微服出巡好几回了,每每朝臣们联名上来,从刚开始的以‘皇上龙体要紧,有个闪失便是万民之灾’为由,到后来的‘历代先帝祖训在前,为帝者不应长时离开京师,丢下社稷不顾’来威胁,小皇帝都是笑嘻嘻地等着朝臣们说完,然后风轻云淡吐字清晰地问一句:“孤是帝,还是你们是帝?”
“微臣惶恐。”
“那就是孤才是坐掌天下的帝咯。”
“皇上万岁。”
“爱卿也都说了,孤才是帝,掌天下之地,控天下之权,拥天下之人,为何爱卿还要再违抗孤的意愿呢?”
每到此刻,小皇帝,也即是天钺仍然是笑意盈盈的样子,现下的天钺比当时以舞勺之年弑兄即位的尽欢帝要小上一两岁,面目也稍显稚嫩,但已经很有了计较,凡是既定之事,不容有人阻饶在前。
所以天钺虽然用的是温和的语调,也比当年尽欢帝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但是群臣听了天钺的话之后却仍然不敢再接话了。
着不敢接话,不仅是话不好接,还有些不想接的成分。
算了,皇上也没什么志向,第一次溜出宫去的时候便将大权交托给东宫太后娘娘,此后呈递到御书房的奏折,据总管太监所说,其实大多也是转而送到东宫太后娘娘寝室的,皇上连眼都没有错到那上面儿过。
既然皇上自愿将管束天下的权柄交给太后,按自己作为臣子的,还能再说些什么呢。
皇上要走,要出宫,要微服,要带着万国师游山玩水,就由皇上去吧。
朝臣们几次三番的劝阻受挫,都有些疲乏了,虽然起了听之任之的念头,只是心中还存了一点点的期许:皇上年纪还小,也许长大些了,由西宫太后娘娘出面选个贤良淑德,知书达礼的皇后在旁劝诫着,皇上便会有些治理天下的心思的。
抱着对未来皇后娘娘期许的心思,朝臣们每每听到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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