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欢_80(2 / 2)
,麻木地伸手顺着头发,轻轻地回应了一声:“父皇等会儿让人把饭食送进来,逝水酒量不好,以后不许喝那么多了,伤身。”
“儿臣遵旨。”
“还有,那个,逝水等会儿洗澡的时候,父皇让人送点药膏过来,逝水酌量涂上一些,会好受很多。”
“儿臣遵旨。”
“再还有,若是,若是逝水自己不方便涂抹的话,父皇可以帮忙。”
“父皇多虑了,儿臣很好。”
逝水换了个姿势,紧张羞涩的心情被尽欢帝的话尽数带过,冷静下来之后,钝痛瞬时从下身遍布全身,腰际也是酸痛万分,甚至比小时候练功一整天还要疲乏了几分,但是逝水吸了口气,勉力平复了一下呼吸,而后淡淡地道:“如父皇所言,儿臣不过是宿醉,哪会有如许多的不方便,不劳父皇费心了,是儿臣自己不注意才喝多了,自作孽。”
宿尾面见
尽欢帝有些无趣地走出房间来,独自行到东间,随便叫住了一个宫人,细细吩咐道:“去找皇儿的贴身宫婢万竹,让她给皇儿准备洗澡水,再让她去库房,指名了要一些冰莲凝香膏,和皂角一并送进去,今日皇儿的早膳差点都准备得清淡些,若是皇儿觉得不合脾胃,尽早来通知孤。”
那宫人欠身‘是’了一声,而后匆匆转出东间去了,尽欢帝微微叹了口气,觑见门外已经列了一溜串托盘举碟的宫人,突然觉得全无了食欲,便开口对身边的侍食太监说道:“今日早膳免了,也不用送回御膳房了,就分赐给殿中各人,权当了这些日子操持寿宴册典分派的赏赐罢,还有,午时的茶点直接送到御书房来。”
说完,尽欢帝缓缓站起身来,又径直离开还没坐热乎的东间,慢慢踱到了御书房。
是日仍然算得好天气,虽然没有册妃当日的明媚阳光,但是风和日丽,还挺怡情,御书房外的冬梅早已开满枝头,艳丽的花朵错落地点缀在遒劲的枝头,颇有些铮铮傲骨,若是满肚子墨水的文人雅士见了必然需得作词一首,抒发感慨。
若是平日里,尽欢帝也会兴致盎然携了逝水的手,倚着窗儿细细看上许久,或许还会借着诗兴大发调侃上几句,但今日,尽欢帝全没了雅兴,只是闷闷地关上窗户,有些迟滞地看着台子边的南天竹。
虽然皇儿以身代墨雨的行为让自己生气不已,但是看见皇儿那般的恭谨自责,心里还是止不住有些发酸。
昨日血流了那么多,自己的动作大概也是太过剧烈了一些,皇儿毕竟是男身,虽然酒醉也性起了,但是因为从未受过训,现下大概是疲累交加疼痛难忍吧。
“唉。”
尽欢帝想着便又叹了口气,近些日子尽欢帝叹气的次数愈发频繁,简直比登基的前约莫十五年叹的总数还多上了几分。
“主人又叹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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