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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夏记得自己不曾那么喜欢过一个人,不曾为了谁让目光停留、也不曾为了谁让嘴角上扬,更不曾为了谁,掏心掏肺。
但自从唐文楷闯入她的生活之后,这一切都变了。她像每个寻常女孩一样,会为了这个人心跳,并且认真地观察这个人的一举一动,他爱的、他不爱的,他想要的、他不想要的,一项不漏地记下来,比上课还要认真。
然而,这是一堂即便再认真,都拿不到满分的课。被当掉是常有的事,不,有时或许得说,这是必然的事。
只不过明知道这样的事实,人们还是会如此奋不顾身,但到底想从中获取什么,可能什么也没有。
「袁夏,看这、看这!」
唐文楷大声地呼唤,让正在看摊贩摆的首饰的袁夏忍不住抬起头来,瞧见唐文楷把相机对准自己,然后笑容满面地说:「笑一个──」
袁夏只是无奈一笑。
「唉唷,不错!」唐文楷满意地点头,袁夏还以为是自己不错,结果他又补了句:「看来我拍照技术挺不赖的嘛!把你拍得这么美。」
言下之意就是袁夏看起来这么美是他的功劳,让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来啦,我们也来拍一张。」唐文楷笑,一把勾住她的脖子,她瞬间和唐文楷靠得很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鼻息,「这次真的要笑得开心一点喔!」
袁夏不自觉就露出羞涩的笑容,看着镜头的那瞬间,她是感觉幸福的。之后,她看着相机里那对笑着的男女,她的心头非常暖,也得到了莫大的满足。所以儘管有点口是心非地说拍得不好,却还是要了档案过来。
然后默默设成手机桌面。
就算唐文楷周旋在女同学之间,和谁都很好,甚至到了最后,他和学妹在一起了,袁夏还是没有哭,只是安静地在夜深人静时望着那张合照。
唐文楷的笑容多么爽朗而引人注目,让她只看一眼,就再也移不开视线了。
袁夏也曾认真地思索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唐文楷,要说完全是被外表吸引吗?也不全然是。可若要说唐文楷相较起其他男生有什么特殊才艺吗?似乎也没有。体贴?很少。温柔?偶尔。倒是脱线的个性挺突出的。
如果说是被这个吸引,那袁夏不禁要自问自己是不是母爱过盛,才会喜欢上这种处处需要照顾的大男孩。只是无论如何,她总是喜欢上了,这是不容置喙的。
不过真的知道她喜欢唐文楷的事,却除了叶树年之外没有别人。连她的闺蜜都不知道。真要说为什么,只是纯粹无法好好地表达她此时此刻的处境与心境吧?而叶树年始终那么沉静地守候于他们身旁,把他们的一切看在眼里,你若不问,他也不说。可是如果你说了,他就能是你最好的倾诉对象。
基本上认识叶树年和唐文楷的时间并没有相差太远,因为自从袁夏和唐文楷成为朋友后,就时不时会在唐文楷的邀约下出席各种场合,所以在唐文楷的介绍下,她理所当然地认识了叶树年。只是一开始真的令她感到惊讶,因为她能感觉叶树年是个内敛的人,和唐文楷这种类型的人本该八竿子打不着,却能成为朋友,说实在也挺不可思议的。
只是,袁夏很庆幸有叶树年在。他真的帮了自己好多忙,就算袁夏哭得再丑,他也总是默默地递上面纸让自己擦泪,然后不会因为想要安慰而说多馀的话,也从不会对自己说「不要哭」,反而就任由袁夏哭到自己停下来。
这样令袁夏每次哭完之后,心情都好了很多,就算问题还没解决,却也有了新的勇气。叶树年是多不可或缺的存在。
但就算是这样,他们两人莫名也谈不上是好朋友,关于这点真的很奇怪。袁夏在想,自己这样是不是也给对方带来困扰?不过叶树年从没有表示过任何不满,陪伴在自己身旁时如此沉静,望着自己的目光如此真诚,没有一丝虚假,所以她倒也不认为是这么一回事。
也许是因为叶树年只会聆听吧。叶树年是个非常好的聆听者,他知道怎么表现自己最让人信服的模样,然后沉默地去听别人的心事与烦恼,会给别人建议,让对方感觉被帮助。但是,他却从来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
应该说,从没看他生气或失落,一贯地温和微笑,对谁都好,所以不会树敌,但朋友也没有很多。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接受这样的个性。
袁夏知道像叶树年这样的人,往往比喜乐形于表的人还不具稳定性,就因为他看起来太稳定,何时会失控没有人能够预料。而假若他失控,又有谁能拉得住他?是个未知数。
大概就是这样,所以就算袁夏能对他说心里话,却也不觉得自己和叶树年的距离有拉近多少,感觉中间还是隔着十分宽的鸿沟,平常也就只能礼貌地打招呼。完全没有人可以想像这样的两人,一个曾在对方面前泣不成声。
他们的关係在外人看来与其说是朋友,不如说是认识的人这样的程度而已。
袁夏虽然常常好奇叶树年的想法,却不曾去探究,因为她明白有些事是不能过问的。有时候不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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