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弗里德里希(2 / 4)
红酒怎么还看乐了,有什么好笑啊?。”
全姐在一边扒拉我。
“什么那么好笑和我讲讲,让我也乐一乐。”
我把想的和和全姐一说,她的脸立刻就僵了。
………
“不好笑哦,这种事一点也不好笑。”
“为什么不好笑。”
“因为这是真的,真实的血淋淋的,所以不好笑。”
“正因为是真的才好笑。”
全姐把我抱住了,下巴抵到我的头上许久不再说话,她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幽怨。
“你有点残忍,真的,但也……不至于讨厌。”
停顿了一下便再次开口。
“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这样的事,1844年多数失业的人都去当了小贩,争先恐后的涌入街头,无数的男人、女人和小孩争先恐后地叫卖鞋带、背带、带子、橘子、饼干以及各种各样的东西。就是在其余的时候,也随时都可以碰到这种叫卖橘子、饼干、姜啤酒和荨麻啤酒。
写那本书的老登叫弗里德里希,他认为,打发失业者上街摆地摊是元老院失能的表现,因为这种b情况只有在满足以下条件下才会发生:
首先是元老院不愿意为工厂失业者提供公共部门的职务,然后执意维持高强度的竞争。而这样的结果就是大伙都没活干了。
元老院情愿让一些人在办公室里累死,另一些人在街上饿死,也不愿意让自己少吃一口进行市场管控,
所以不怪学生,不是他们的错,别说的好像他们来这里摆摊就有原罪就是幼稚就是傻什么的,别这样,只是走到这一步了,不得不这么干。”
她望着远方语调平静的复述出这一切,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小偷和失业的工人,反而像是个落魄的哲学家,光芒从她旧旧的运动鞋到工厂外套上散发。
“酷,你还懂这个,从哪看来的。”
“瞎看着玩的,主要还是弗里德里希写的好。”
“谁是弗里德里希?”
“帮着臭要饭讲话的人,他是好人,几乎是伟人吧。”
肚子饿了,我们又买了个红薯边吃边等。
…………
六点三十城管来了。
巡查来了!
这是一句特殊的咒语,周围的一切像被胶带缠着的水管终于劈裂,人群像潮水般涌向四周。
————巡查来了,巡查来了!
————走一下,躲开。
————师傅我还有炒饭没给呢。
————跟着跟着,到路口。
全姐拍了拍我让我躲开别把人家车挡住了。周围的一切都在为奔走的人流让路,像是莫西将大海切开。
跑在最前面的是那种三轮上装了小灶台的电动小车,一般都是那种做炒饭,夜宵,烤鱿鱼的会有电动车,做饭的师傅听到动静,半边身子蹬车半边身子在外面看路,一下就走了,付了钱没拿到饭的人就在后面追。
更多的是那种摘了一点菜和水瓜找个桌垫就往上一铺摆着卖的,这种就很难跑了,慌乱中把蔬菜全都带走几乎是不可能的,小贩在前面跑我们在后面捡。
我从未想过能这样,我从未这样生活。
今天的收成很差,我捡了一点玉米棒子和烂菜叶,全姐捡了一个包菜。
“今天运气不好哦,判断失误了,不该带小推车来的。”
“没事,带都带了再逛一下。”
我们在地上又捡了一个顶上带着脚印的地瓜还有两个烂土豆,这基本上就是全部了。
我又等了一会,发现根本就没有城管。
这也不奇怪,有时候会有脑瘫喜欢看小贩慌慌张张的跑,偷偷喊一声城管来了,有时候就是会有这种人。
我们坐了一会,街上好安静啊,我们拉着推车准备回去了。
路上全姐自说自话发的讲包菜和地瓜可以做什么。
我们就这样走着,到了天桥底下看到了有人在拉扯,走近一看原来是有人被城管逮到了。
被逮住的人二十多岁的样子梳个单马尾,拽着城管理论,我隔的远听不太清,不知道她在喊什么,有可能她也没想说什么只是单纯的尖叫。
她目光向周围的人群扫视寻求支持和帮助,她在找什么呢?难道会有人因为和她对视一眼就冲上去给城管一圈干挺了?她在期待什么?
“哈哈。”
我转头看去,是全姐这个逼在笑。
“有什么好笑的?”
“她肯定拿不出钱交罚款。”
“什么……”
————怎么会那么多!不是两百吗,现在要罚五百吗了。
————这个我不清楚,你现在这个车我们就给你扣下来了,你周末带着钱去河口区九六街道交罚款就行,就等你一周,下一周就视做无人认领充公了,你不用担心车我们会妥善保管的。
————我没有那么多钱大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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