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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7)(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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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倒不如这样,趁着还没开工太久,赶紧把娄永锐换了吧。

这话一说出口,监制和场记几乎原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还没等他们说出个所以然来,容意就一副稍安勿躁的样子请他们坐下:别急啊,你们听我说完嘛。他喝了口茶,一副晓之以理的样子侃侃而谈。

你看啊,娄永锐拍了这么多年片,一直都是编剧和导演一担子挑,而且都是自己拉磨自己卖他控制欲太强了,其实现在这种外包制的活儿不适合他干啊。他就是个暴君,你们呢,又不需要一个他这样的暴君,那何必这么勉强呢?就像一对都很有主见又不肯退让的夫妻,就算这次勉强撑下去了,下次还会出现其它的问题你们不合适,真的。

这一通大道理下来,监制和场记一时间没了话。容意看准时机再接再厉道:再说了,你们合同是签好了的,娄永锐如果违约走人不干了,违约金肯定要付啊,也算是弥补了不少这几天浪费了的开工时间。我建议你们,为了你们自己和你们公司好,还是把他开了吧。

监制和场记面面相觑。平心而论他们已经完全体会到了娄永锐一言不合就尥蹶子不干了的脾性,这家伙就是头顺毛驴,你要是逆着他毛,他能连磨带棚子都给你掀了。但拍独立电影的导演有许多都是这种脾性,nuera在欧洲区合作的导演也是这样,以前在别的大洲拍片时也确实没有安排像这次一样用来把控拍摄方向和路线的监制,对亚洲区特殊对待,最重要的原因也只是中国大陆的审查制度需要谨慎对待而已。而并非对娄永锐的个人水平有什么怀疑。

这些因素容意都已经考虑到了,甚至他现在很有把握地认定监制和场记是已经和nuera做好了沟通才来请他们吃这顿饭的,至于沟通的结果,容意猜测是要让监制在有限的可能性下尽量约束娄永锐的变动,但如果他意向坚决,那么就尊重娄永锐的意愿。

可这是nuera的态度,却不是容意打算争取到的权利。这次nuera让步了,并不代表下次也会让步,而能一步解决的事情容意绝不会分两步三步走,他就是要nuera从此不再对娄永锐的创作指手画脚。

所以对手退一步,他就退十步,远远退到对手可接受的范围之外,让对手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而现在容意敢这样跟监制提出来,就有十足的把握是他根本不敢拿这个意见去跟nuera谈,因为nuera百分之一千不会同意,监制要是拿去谈那纯粹就是找骂。现在他只能在心里叫苦不迭,抱怨自己最开始干嘛要提出那个两场并一场拍的意见,这下好了,就算娄永锐原来并不真心想走,也要被自己的智障意见气走了。

娄永锐适时道:就是这个意思。我也不跟你们吹胡子瞪眼的了,没意思,大家有事儿谈事儿,这活我干不了,你们另请高明,违约金我付,但是剧本我得带走,我不会让别人拍我的剧本的。行呢,大家就好聚好散,买卖不成仁义在;不行呢,你们就跟这儿耗着吧,我不会开工的。

不不不,您完全没必要这样,有什么意见大家可以坐下来商量啊。

我这不就跟你商量呢吗。我拍电影,一直都是编剧导演担子我一个人挑,我太太以前做我的制片人,后来也不做了,所以我不需要帮我创作的人,我需要的是帮我解决问题的人。既然在你们剧组没有帮我解决问题的人,只有帮我创作的人,那这活儿我没法儿干,就这么简单。

监制再听不出来他也成傻子了。娄永锐想要的很简单,就是在创作上绝对的主导权。他不允许任何人来质疑或阻止他怎么改戏、怎么排戏、怎么置景怎么运镜怎么布灯,要用他,就要用一个完整的他。

监制揉了揉太阳穴,知道自己被逼到只能最后让步了他能决定的,就只有预算了。

从包厢里出来的时候监制和场记虽然看上去仍然很和蔼,但多少都有些面露菜色,想来和总部交差的工作也不会太好做。而娄永锐就算得上是红光满面了,昂首挺胸的活像是只斗鸡大赛冠军。四个人分两拨,娄永锐和容意直接上楼回房间了,跟监制和场记分开之后娄永锐也不端着他那鸡王架子了,兴奋得在容意背上重重拍了一巴掌,险些把他从电梯里一巴掌拍出去。

还是你老奸巨猾!娄永锐兴奋道。容意咂了下舌: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老奸巨猾啊,咱俩谁老你心里没点儿逼数吗?

这不重要!娄永锐大手一挥,刚想搭着容意继续唠,就被他一手推开了还没来得及搭上来的爪子,然后变魔术一样摸出了一直黑屏的手机,什么操作都没做,直接拿起来就对着手机说:还在?

娄永锐一头雾水地看着容意跟电话那头说着什么听全了吗、听懂了吗之类的话,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吃饭的时候容意的电话一直通着,而电话那头娄永锐无语地看着容意温和的脸色,八成是曲海遥了。

容意说了几句之后很快也就收了线,回过头来就对上娄永锐吃屎般的神情。容意哭笑不得道:干嘛啊?他想跟来我又不能让他跟来,只能现场连线一下啊。

是,娄永锐恨不得从鼻子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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