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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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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压的极低,父皇他如今说不出话了。

这几日天气骤寒,元昭帝急怒攻心,一下口昏厥过去,醒来之后便口眼歪斜,半侧身体皆不能动了。太医判定这是中风之兆,于是用大补元煎、右归饮等调理着,又给元昭施以针灸。

然而什么时候能有所好转,谁都没有定论。此事虽已下令,任何人不得外传,然后宫中人多眼杂,哪能瞒得住。这事让二皇子知道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而西南边境更是战事催紧,兵部尚书又有反意,要是带着十万大军投了楚王

太子忧心忡忡,饭也吃不下了,一撂筷子,叹气不止。

徐瑨在等他的功夫,却已经想过数遍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自古以来,天子有疾不视朝,便由太子监国。徐瑨提醒道,殿下应早做打算。

太子苦笑道:父皇并不喜欢我。如今的储君之位本就堪忧,我哪敢再去监国。更何况东宫官署早已闲置,如今我身边只有惟真和文池而已。

东宫之制,原有六傅,三师掌以道德辅导太子,三少掌奉太子以观三公之道德而教谕,此外还有太子宾客,掌侍太子赞相礼仪,规诲过失。然而元昭帝即位之后,便效仿前朝,将太子六傅设为虚衔,为勋臣宿将加官之用。

而詹事府与左右春坊、司经局,也都成为翰林官迁转之阶。如今东宫仅剩了陆惟真和文池这两位清纪郎辅佐。王府侍卫也远不如二皇子周显。

太子自幼跟徐瑨亲近,许多话也不瞒着。

徐瑨淡淡道:你既是储君,不管如何作为,都是要被忌惮的。

徐公子,文池却突然问,如今朝中局势,支持殿下的皆为文臣,勋戚武官可都是二皇子一派,你认为谁肯得罪百官,提出监国一事?倘若监国之后,大家偏偏从中作梗,忤旨不尊,又当如何?

那便要看殿下所图为何了。徐瑨笑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陛下对楚王甚是优厚,然而楚王恃宠纵横,有无君之心,如今竟勾连夷贼,意图反叛,倾覆朝廷。由此可见,优待之人未可信。陛下经此一难,或能想通?

太子闻言一震,双目放光的看着徐瑨。

当夜,徐瑨歇下之后,太子跟文池和陆惟真商议了整夜。

隔日,元昭帝罢朝,祁卓在家考验祁垣的时候,太子便进宫侍疾去了。

当年他因宫中一幅画像,被父皇所疑。如今以牙还牙,又何尝不可用流言让父皇疑周显?更何况徐瑨说的对,他在储君之位上一日,便会被父皇猜忌一日。父皇只知偏宠周显,若自己继续隐忍下去,朝中奸佞留而贤臣远,以后哪还有出头之日?

如今,却是不得不博的时候了。

太子这些年低调隐忍,在宫中也有自己的暗线。只是蔡贤不好蒙蔽,太子只得将这些悉数交由文池和惟真暗中布置,让徐瑨代为出面。自己则整日作痛哭流涕状,只在元昭帝身边,寸步不离地侍奉。

两日之后,元昭帝命太子监国的旨意果然传了下来。

赐书谕太子:中外庶务悉付尔处决尔其悉心以求益,虚己以纳言

隔日,百官上朝,太子果真着手处理庶务,待西南之事,更命祁卓为西南总兵,又言:待奏而行,恐误事机,今后有急务,先行后奏军中诸将,尔必素知,有可用者,既先调用云贵二地卫官多庸才,然动荡之际,暂缓行事,等事成之后,再别选老成谙练军务指挥掌印理事。

朝中自然众议纷然。有人怀疑元昭帝口不能言,如何下旨?也有人认为祁卓之言不可信,万一兵部尚书被诬赖,又当如何?

二皇子一派更是跟几位文官大臣吵的不可开交。

徐瑨此时已经旗帜鲜明地站了太子这边,自然也加入其中,他熟知律令,谙练章程,又能言善论,往日只是儒雅之风,如今陡然凌厉起来,条条款款堵的旁人哑口无言。

其他人或忌惮或佩服的看着这位后起之秀,只有祁卓目光复杂的打量过去,半天不语。

徐瑨舌战群儒,又见祁卓暗中打量自己,心中大呼过瘾。他这几天都没回国公府,这会儿事情落定,便迫不及待地想去告诉祁垣。

徐瑨一直忍到下朝,拔腿要走,却又被太子留下,商议了一会儿政事。直到傍晚,徐瑨终于脱身出来,找人一问祁垣并未在铺子里,便直奔了忠远伯府。

伯府的后门上却是换了人。

徐瑨大步走进去,抬头见祁垣在廊下摇头晃脑的读书,心中暗笑,故意放轻脚步,上前将人抱了起来。

祁垣被吓地大叫一声,回头看是他,更是色变: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徐瑨目含笑意,低头就要亲下去:想你了,自然要来。

祁垣一脸惊恐,正要挤眉弄眼地摇头制止,就听屋内有人狠狠咳嗽了一声。

徐瑨抱着祁垣,抬头看去,随后一张俊脸也唰的一下,全白了。

祁卓从屋里踱步而出,黑着脸看着廊下的俩人,忍了半天:徐公子!

在!徐瑨脑门冒汗,嗓子发紧,早上舌战群臣的威风一点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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