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 / 4）

，从外表到骨子里，再从骨子里到外表，无处不散发着小人的气息。

“大人！”汤师爷冲着游飞点头哈腰。

游飞静静的看着汤师爷，也不说话，这时候王悍却是在旁边冲着汤师爷大喝道：“汉奸，老实点。旅长，这人跟小鬼子一道押运粮食，一看就不是个好人，当时我留着没杀了他，就是留着他游街，好好的警示一下那些敢出卖祖宗同胞的汉奸走狗们！”说话间，王悍咬牙切齿的，那神情像是要把汤师爷给活活的嚼了。

汤师爷却仿佛完全没有听到王悍的话一般，只是一个劲的对着游飞弯腰作揖，脸上始终是笑嘻嘻的模样。

“你喜欢钱吗？”游飞突然开口说道。

汤师爷愣了下，游飞的问话确实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只不过很快的他的脸色就是恢复了过来，应答的时候还是那般的狗腿：“小的视钱财如粪土，只知道要对大人忠贞不二，大人让我向左，我就往左，即便是碰上大山也一往无前，绝不回头。”

说完，汤师爷小心的打量着游飞的脸色，只不过除了一脸坏坏的笑之外，他还真的是很难从游飞的脸上看出些别的什么出来。

“你对日本人也是这般？”游飞冷声喝问道。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过了许久许久，汤师爷才悠悠的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王悍作势就是要上前猛揍这个小人一顿，这一路之上汤师爷可是没少受王悍的拳脚之苦，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王强赶忙拉住了弟弟，旅长在跟前问着这人话呢，就是再如何不屑这人的人品，王强也是容不得王悍太过放肆。

游飞点了点头，却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冷冷的说道：“当汉奸走狗，可是要祸遗子孙的。”

游飞一句话是让汤师爷脸色大变，嘴中呢喃着什么，精神都是变得有些游离起来。

“说说，都给谁干过差事？”游飞沉声问道。

汤师爷整了整自己的衣裳，佝偻着腰，朗声应道：“小的汤祖德，侍奉过中华民国十二个县长，呃……还……还在日本人手下当过差！”汤师爷的腰是更加的弯了。

“我问你，为什么你要替日本人办事？”游飞冷声问道。

“怕死！”汤师爷这次倒是没有迟疑，回答的非常干净利索。

王悍这时候是如何也忍不住了，冲过去就是要对汤师爷拳打脚踢，汤师爷可能是这一路上让王悍给打出个章法出来了，一看到王悍有所动作，他就是抱头将身子蜷缩成一团，看起来是要多窝囊有多窝囊。

王强可是不敢让王悍造次，因为他看到游飞并没有十分的生气，所以他死死的将王悍给拉扯住了，对旅长的性子，虽然接触旅长有一段时间了，可是王强还是很难把握，在旅长对汤师爷态度不是很明朗的时候，王强可是不希望自己这个脾气暴躁的弟弟做出什么让旅长不是很高兴的事情出来，以前没有人管束的时候王强是不会思索那么多的，只是现在既然是入了行伍，该顾虑的还就是必须要顾虑了。

游飞这时候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慢慢的向汤师爷走去。

“起来！”游飞沉声喝道。

汤师爷继续蜷缩着身子。

“再也不起来我就让你永远都无法再站起来！”游飞的声音听起来冷飕飕的。

汤师爷猛然的站了起来，那动作要多爽利有多爽利。

料峭的干瘦身子，身上那身褂子十分的宽大，脑袋给人一种刀削过一般的尖扁，只是一双小眼睛却是分外的有神，汤师爷也是六十来岁的人了，又是做过多年的幕僚，刻薄而精明的干练形象可是他最好的履历。

“汤师爷，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呢？”游飞笑的很坏。

汤师爷不傻，他知道眼前这位当官的不是个良善之辈，可不是他以前伺候的那帮贪官污吏那般好想与的，他给日本人办事虽然是受迫，却也授人口实，一辈子的污点是洗也洗不干净了，小眼睛转悠了几圈，汤师爷谦卑的应道：“大人说一不二！”

这时候游飞差点是没笑出声来，这人呐，便如同狗改不了吃屎的道理一般，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管是经历了什么，本质的东西都是变不了，游飞原本不需要那么费神，直接将汤师爷给王悍领着游街就是，只不过是个人都有他的用处，游飞身边唯独是缺一个满肚子坏水能够给他处理一些琐碎的事物的人，这样他也是不需要再为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儿烦心了。

“我给你一个机会，只不过你这脑袋还能让你扛多久的时间，则是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游飞微笑着说道。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汤师爷不停的冲游飞鞠躬。

“旅长，可不能这么放过这个小人！”王悍大声嚷嚷了起来。

“王悍，还轮不到你说话！”王强冲王悍大声吼道，王悍还是对自己的大哥比较畏惧的，虽然十分的生气，但还是低了头，只是看他脖子上暴露的青筋，却是仍然十分的火大。

汤师爷也是偷偷的瞄了王悍一眼，他对这凶徒的畏惧可以说是深入骨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