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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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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美惠子起身,对着阿菊吩咐,照顾好殿下。

请您放心。阿菊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美惠子见此一笑,倒没有批评,转身退了出去。听见门合上的声音,阿菊再次抬头,将军已经自个儿收拾好了书桌,想是要起身去窗边。阿菊连忙迈着小步去支开窗户,冬日里屋内香薰重得很,总是闷得将军头疼,偏偏将军夫人喜欢,将军由着她把每间房都得点上。要到夏日才好一些,天气热起来,将军夫人只得把香薰换成新鲜花草。这些事情阿菊是从母亲那儿知道的,她暗暗把将军的喜好记在心里,不敢有任何疏忽,全家人吃穿用度全靠将军一句话。

撑好窗,入目是皑皑白雪。清爽凉意扑面而来,将军呼一口气,眉眼间阴霾散尽,嘴角带着笑夸奖,你倒机敏。

阿菊不敢答话,头低得更厉害了。将军只当她害羞,却不想她是在害怕。京里的传言甚广,人人都当他是放浪子弟,见了漂亮男人女人就想要掳去。公卿们有意给他添堵,天皇也不加制止,甚至乐得他们如此做,一来二去的,这都谣言传到京外了。

多大年纪?

十六。阿菊恭敬的回答。

将军扶着窗的边缘回忆,他道,美惠子也是这般年纪嫁于我,你可婚配?

不曾。阿菊对他的意思隐隐约约明白一些,虽心中有些不悦,却又暗藏着期待与害羞,面上依旧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将军看着她回话慢了半刻,自知她想到了什么,有些好笑,但也由着她的想法,没有去纠正。

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雪,压垮了一片的树木。那些秋日里便叶子落完了的倒好些,原是嫌弃它,现在看来却亭亭玉立似的。将军说得文雅,阿菊在一旁听的有些不明白,她看着窗外,被雪压弯的树是树,叶子落完的树也是树,她看不出来将军所说的亭亭玉立,却觉得心里升起一些异样感觉,说不上来,只觉再看那些树时已经不再是原先的树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屋里的浓重的香薰随着暖意已经散尽,冷冽的风吹进来,寒气逼人,整个屋子都透露着森森冷意。美惠子端着热汤进来,见此状态不由呵斥,如何照顾殿下的?快合上窗,再吹下去殿下病了怎么办,冬日里不比平时,殿下身子骨弱美惠子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停了下来看将军的脸色,将军望着窗外,神色不明。美惠子咬唇,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可是乏了?

无碍。将军罢手,在榻榻米上坐下,笑盈盈的回复,你说她做甚,我令她开窗的。汤放下吧,还有其他事?

并无。

那就下去吧。

是。美惠子叹息,他不愿意与旁人同他在屋子里待太久,这是这么多年都没改过来的习惯,只是这个侍女,美惠子有些忧虑,但随之又认为自己多心了,便晃了晃脑袋将热汤交于阿菊,自个儿退了下去。冬日里本身事物就多,她一人打理困难得紧。

阿菊端着汤有些不知所措,母亲告诉她将军并不爱喝热汤,只是这汤是将军夫人亲自交到她手上的。将军看出了她的为难之处,便唤过来,阿菊犹豫片刻,便走了过去,殿下喝汤?

你替我喝吧。将军淡淡的说,阿菊惊了一惊,不敢有其他动作,这里也无旁人,喝了吧,没事的。

将军的话有魔力似的,阿菊直直的盯着他,也忘了母亲交待的礼仪,竟利落的喝完了完全的汤。暖意从心底升起,她红着脸,发现自己依旧看着将军,连忙跪了下来。但将军伸手一把将她拦住,手指的凉意透过单薄的和服渗到阿菊手臂上,她短促的啊了一声,与将军拉开了距离。

抱歉。将军神色颇有些惊讶,收回来手,他问,明日还能见到你吗?

阿菊端着空碗,咬了咬嘴唇,心一横,道,母亲的病还未好。

如此么,我明白了。

明天还能见到你吗?

短短一句话,只有八个字,使阿菊夜里辗转反侧,不能安眠。她起身去屋外,路过母亲房门时不由停顿片刻,问,母亲可安?房内一片宁静,无人答话。阿菊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是被将军问傻了,现在是午夜,母亲就算是平日里也睡眠深得很,何况是病了。

阿菊现在廊下,冬日里的夜间却比白昼时要好一些,不起风,只是下雪。厚厚的一层,那些被雪压弯了的树断了,阿菊愣愣的看着它,竟觉得这会是将军喜欢看的。

殿下。阿菊念着。空旷的雪地里藏匿着兔子,她的心也正像这无人能够发觉的白兔,暗自跳动。

这么一站,天也就亮了。

阿菊收拾好自己前去将军府,雪天路难行,迟了些将军夫人也不曾责怪,阿菊红着脸,心里对自己有些不耻。才过了一天,自己竟像是着了魔一般迷恋上将军,为他夜不能寐。阿菊去往将军的书房时头低得比平时更加深,将军大约是没注意到她,与将军夫人聊起了年后宴席的事情,阿菊听得云里雾里,不甚明白,最后心思飘的云雾里去了,朦朦胧胧里全是将军昨日的手触碰到她时的感觉。

阿菊?

是。忽然听见将军夫人在叫自己,阿菊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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