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7 / 8)
或者急诊室。而我们主治医师则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虽然仍然苦尽甘不来,做不了时间的主人,但至少也可以不做时间的奴隶。如果不是因为我不喜欢回到我那个棺材盒子里,实际上我一个星期还是会有那么两三天的正常下班机会的。我自己在博士生期间相当于住院医生阶段,吃过那个苦,所以我也很同情王征,我打算先去找个路边小店吃点东西,然后回来替胡医师值夜班时顺便替下王征,让他去吃点东西,晚上他可能还要去急诊值班,没时间吃东西怎么能行?
心念及此,我径直就去往医生休息室卸载白大褂,可是在正要进入房间的时候,我眼角有意无意地一扫,居然看到了白晶晶从那边过道上款款走来,我的心立刻砰砰直跳,我曾经多少次告诫自己不要对白晶晶动心,那不是属于自己的女人,可是我能控制得了自己的大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不管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只要我能够感觉到她的气息,哪怕一丝一毫,或者亦真亦幻,我的心脏都会先于我下边的小鸡鸡一步而跳,看着她圣洁的护士装下涨鼓鼓的前胸和后臀,我真地想朝自己扔一颗炸弹把自己爆炸了算了。
我知道她是要进入旁边的护士更衣室,所以我也就是傻呼呼地故意磨蹭着不进房间希望能多感受一会她那火辣辣香喷喷的气息,我知道我站在这里就象个风起云涌的木雕,是激荡不起姑娘心头半丝涟漪的。不过我突然有个奇妙的想法,和白晶晶相处快半年来,还真地是第一次和她同时下班,所以我还从来没看见过她穿便装的样子,虽然我在意淫和春梦中甚至连她裤衩的样貌都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但是那毕竟不是真实的,难道今天老天爷要在我面前展示一个活色生香、真实质感的白晶晶?那这可是个天载难逢的机会,我要错过的话那真是要遭天打雷劈了!想着一个罗衣飘飘的的白晶晶的样子,我不禁干巴巴地吞咽一口口水。老天爷啊,只要让我看到一个活生生的白晶晶,此生足矣!我不由得暗暗祈祷着。
虽然我心里在翻江倒海,实际上思绪只是一瞬间,白晶晶越走越近,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存在,有意无意地开始低头,我怕她看出端倪,引起尴尬,如果因此不进去更换花衣裳,那我此生只怕要生不如死。所以我咬牙克服了自己的重压,拖着灌了铅的大腿切入了房间,我不敢进入得太深,怕把白晶晶漏掉,于是我紧贴着房门旁边的墙壁,把门露出一丝足可睥睨天下的缝隙,屏息静气等待护士更衣室里春潮般的响动,圆睁眼睛期望一个红云涌动的香辣小闸蟹跃入我的眼帘。就在我所有的气息和生命元素都提到嗓子眼等着那致命一击的时候,该死,我的手机响了,我怕那滴铃铃的声音引起敌方警觉,忙气急败坏地摁开接听钮,对着传声筒压低嗓子狠狠地“您好”了一声,如果声音能杀人,那电话那边那个人估计就死了。果然那边那个人愣神了好一忽儿才说话“李老师,你饭吃完了吗,急诊那边又来了一个病人,很急,需要马上手术!”
天杀的世界啊,还给不给人性生活!天杀的白晶晶啊,难道我就想看看你穿着衣服的样子都不行吗?你就算不让我看吧,那你也不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面前啊?你总要给我在手术之前留口吃饭的时间吧!
神秘女病人曾经遭受着癌瘤噬咬的惨痛
急匆匆赶到急诊抢救室,看到那个痛苦得在床上抽搐打滚的病人,我肚子里边的饥饿感一扫而光。我简单摸了摸病人肚子,立刻就知道了,又是一个急性弥漫性腹膜炎的患者。还能干什么呢?去手术室花上几个小时做手术吧!
我打开病人的腹腔时,顿时看傻了眼,老天,居然还有这么倔强的病人,横结肠以降,沿着弯曲的肠管,密密麻麻地缠绕着一小团一小团的菜花状肿物,菜花细密粗糙,一个挤着一个的,簇拥在肠管周围,甚至没有留下一个可以一目了然看到里边肠管的空隙,只是在盆腔靠近子宫的部位,有一小段乙状结肠的肠管因为被里边的肿物吞噬过度,日渐脆弱的肠壁实在不堪重负,已经被咬破了,肠道里边的稀软大便就沿着破口顶了出来,在腹膜腔里撒落了一地。凭临床经验,一看就知道是结肠腺癌,不过我简直看得不寒而栗,一个病人让自己的癌瘤细胞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唯一说明的事实就是:这个病人从来没有得到过象样的治疗,因为哪怕稍微得到一点正规的治疗,癌细胞也不至于肆无忌惮到这样的地步,那毫无疑问,这个病人在癌症晚期的剧烈痛苦中应该已经苦苦挣扎了很久。
我看了看那张皱皱巴巴、干枯晦涩、满面风霜的脸,那身沾着泥迹和秽渍的古旧衣裳,我就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些贫寒沧桑的乡亲们,心头涌起的酸楚几欲将自己填埋。我振作了一下精神,从惊骇中拉回神思,埋头给面前这具正遭受惨烈剧痛的躯体修补破裂肠管,清洗被污染的腹腔。我要倾尽我全部心力来尽可能减少这个苦难乡亲忍受的痛苦。因为,大概也只有这一次机会来安抚这个乡亲了,根据医院规定,急诊病人在生命垂危的时候是不得不救的,不管他有没有家属,有没有钱,但是一旦脱离生命危险,如果还没有钱求治,那么病人遭受的痛苦医院也是不得不漠视的。所以,我真地很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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