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 3)
有一种旁人体会不到的闲适感,虽然有些倦意,但一时之间还睡不着。
赵星罗从书包里摸出了一本书,是讲作者家乡本地的四季小吃和土特产的一本小书,属于辜尚的书单之一。
他把书籍翻开来,用指尖摩挲着对于现在的主流装帧来说稍微显得粗糙的纸张,在字里行间寻求着一种平静安稳的感觉,他似乎能透过这种粗糙的纸张感受到文中所描述的那个小市场里的烟火气,甚至隐隐约约听到市场里小贩们吆喝的声音。
唔
十几分钟之后,赵星罗翻了个身,发出了不耐烦的声音。
这本书他已经读过一遍了,催眠的效果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强。
赵星罗看了眼腕表,眼睛已经有点儿超负荷了,如果不闭上的话,待会儿上课的时候很有可能会出现一种那什么多了的错觉,并且非常冤枉。
他叹了口气,有些沮丧地闭上了眼睛,手指依旧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那本书的封面上粗布的书皮,感受着上面有些凸凹不平的颗粒。
只好等到电量耗尽自动关机了,他想。
赵星罗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电量堪堪充到了20左右,如果他头上能显示电池标志的话,甚至还会是红的,但是低头看了看腕表,赵星罗还是一咕噜爬了起来去上学了。
因为赵星罗家在本地,是走读生,所以跟同班同学的关系并没有同住一个寝室那种状态的亲密,但班上还是有一个学习小组的熟人,而关系最好的朋友却不是一个系的。
这会儿赵星罗刚刚来到教室坐下,就被一个学习小组的同学塞了一个文件袋,他迟疑了一下,马上明白了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以啊星罗,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递给他袋子的同学拍了拍他的肩膀,腔调有些酸溜溜地说道,愣是让一路奔波而来有些口干舌燥的赵星罗体验到了生津止渴的功效。
他稍微捏了捏文件袋的厚度,苦笑了一下,并没有马上拆开,而是直接放进了书包里。
不看看么?一个学习小组的成员们有些失望地问到。
不了吧。
赵星罗摇了摇头,与此同时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他,也许这些信件之中也包括本班同学托人递过来的吧。
哎,是不是全学校的女孩子都给你写过信啊?坐在他后桌的同组同学有些不甘心地问了问。
因为赵星罗家在本地不住校,但信箱里有时候也会收到他的信件。
赵星罗没课的时候不会到校,所以他们这些塑料兄弟或多或少都替赵星罗收过情书那种一看就跟普通信件有些细微的区别,因为是同校,上面不贴邮票直接放在信箱里的,有的上面还沾染着香气的精致信笺。
哪有这回事。赵星罗摆了摆手,态度很淡地否认了。
这节大课赵星罗依然很出风头,因为他的资料准备的最为完备,论证也很充分,因此不可避免地被点名表扬了。
下课之后,塑料兄弟们起哄让他请客。
我跟人约好了,要不这样?你们先去,我在群里发个红包。赵星罗笑了笑说,塑料兄弟们纷纷叫好。
哎,星罗,你也别太拼了,虽然上课出风头,可是都熬出黑眼圈了。
塑料兄弟得了便宜,还不忘记卖个乖给他。
笨鸟先飞。赵星罗笑着说,依旧独行侠一样地背起书包,消失在了楼道里。
真够抖的,这小子。
赵星罗的听力非常敏锐,在即将拐角的时候捕捉到了一句塑料兄弟花的肺腑之言。
赵星罗:
其实他也不是非要出人头地不可的,只是他有这样的习惯,什么事情一旦开始做了,就要力求完美。
他对别人态度温吞,对自己却谨慎严苛,仿佛他做了自己的刀鞘,封印住了那道执拗的灵魂。
赵星罗与人交往的时候有着自己的安全距离,其实如果塑料兄弟们的年龄再大一点儿就会发现,其实赵星罗的这种分寸拿捏得让人很舒服,君子之交淡如水,只是他们都还是二十郎当岁的少年,还在插科打诨哥们儿兄弟的年纪,赵星罗这种更为成熟的社交方式并不入他们的法眼罢了。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越紧密,就会产生更多的执着,而执着多半是把双刃剑,除非是那种他非常感兴趣,预感到他们将会是非常合拍、很想要认识对方的,有趣的灵魂,如果是那样,他可以为放弃自己的很多清规戒律,就像是
赵星罗忽然之间眉头一皱,眼帘一抬,使他形状优美的眼型一下子变得无辜起来。
他好像想到了一个人。
赵星罗回来上夜班的时候,老徒弟已经先到了。
小师父,今天在课堂上是不是大杀四方啊?
老徒弟见他来了,赶紧过来溜须拍马,倒不是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老徒弟家风非常尊师重道,因此就算是便利店的师父又比自己小一岁,老徒弟还是挺围前围后的。
还好吧,怎么忽然说起这个来了?赵星罗从员工更衣室出来,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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