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节(1 / 3)
“哼,大胆。”
左清尘脸色陡变,低喝一声,不管不顾地扬起庶人剑,手刚按上剑柄就被齐灵儿拦住。
“快走。”
齐灵儿祭出山河社稷图,罩向半空中,虚掩一阵,而后驾起云座携三人飞遁而走。
“师姐,那阁楼席位怎办?”
半空中,素来镇定的赵无极匆匆问道。
师父让他们来水陆大会走个过场,谁曾想竟把那阁楼席位给走丢了,这阁楼席位关乎师父今后大局,亦和天吾山的前途息息相关,却在今日断送在自己手上。一想到这里,赵无极心生愧疚,只觉再无颜面去见周继君。目光落向发着怔的孔丘,赵无极脸上生出恼意之色,可碍着此人是师父的故友,只得强压下心头的怒气。
“先保住性命要紧。”
齐灵儿僵着脸面色冷硬,却也不再多言,驾着云座只捡人多的地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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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写到后面就感觉心神紊乱没力气写了纵横新改了等级制度,今夕现在是内常侍,从前的太监头头,莫非预示着什么~得赶快升级了=。=)
佛会七日(八)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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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时分,晨光漫出天云,仿佛毫笔下的颜色,将长安城春日图勾勒成两半。仙神凡人皆落画中,可凡人只见得漫天佛土,看不到身旁仙神妖佛的争斗。他们没日没夜巴望的仙佛近在咫尺却不知,只顾着看那虚构出的佛教景象,如痴如醉,恍若梦幻。
佛家的幻境能蒙蔽凡人的双眼,却因他们蒙尘已久,在红尘中颠沛流离,心也随之染尽尘垢。能看破幻境的除了修为高强者,就只有那些懵懵懂懂的小童了。
“爹爹,那个和尚怎么了。”
五六岁大的女童偎依在她爹爹怀中,好奇地看着会台上的僧人,可无论她怎么用力去拔爹爹的胡子,爹爹只是呆呆地看着天空,毫不理会自己。女童生着闷气,嘟起小嘴扭过头,又看向那个年轻的僧人。她虽不知怎么去描述那僧人,可之前僧人的一举一动都让她觉得很舒服,然而眼下,不知为何,那个僧人正捂着脑袋,身体蜷缩仿佛煮熟的大虾,似乎很痛苦。
他在痛苦什么呢。
女童眨了眨眼镜,咬着食指,半晌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不仅是她,就连唐玄奘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心里突然一疼,就仿佛被利刃捅了下,心底深处某个地方开始动摇。
是犹豫了,还是在挣扎。
唐玄奘痛苦地睁开双眼,目光中,就见少年人难以置信地遥望向他,虽站在厚沉的云座上,可他的身体却微微颤抖,眸中满是失落。
是了,之前他和自己辨禅机,说出那番忤逆佛祖的话来,令自己心生怒意,竟犯了嗔、杀而戒。虽未动兵戈,可自己的的确确动了杀意,杀意一动,天头诸佛菩萨尽现,执自己的心意扑杀向他,而在那时候,自己正面无表情地和他相视,神情冷漠仿若寒冬。
遗失的记忆渐渐重拾,唐玄奘心中恍惚,晨风吹卷,袍袖下的双肩轻轻颤抖。
那真的是自己吗?
不,不可能,自己怎么会那样。
为证我佛,行于莽莽红尘,得一知己,却好比沙漠遇清泉,其中甘冽只有自己知道,亦会无比珍惜。
可是,为什么在那瞬间,自己会那样,藏在这具皮囊下的,就是一颗怎样的佛心?
心头仿佛被沙尘堵塞,清风拂过,沙尘乱飞,却让唐玄奘心意混乱无比,再难深想下去。
猛地抬起头,年轻的僧人涨红着脸,抬手怒吼道。
“放过”
那个“他”字尚未落下便已力竭,身体里的道力仿佛被抽空殆尽,唐玄奘怔怔地站在会场中央。仙神妖佛你来我往,乱飞于晨光下的天头,他却只是呆呆地站着,即便他此时再多么声嘶力竭地去喝止,那个少年却也听不见,亦不会再回头了。
皇宫之巅,一身灰袍的道人漠然看向失魂落魄的僧人,鼻下两撇小胡子跳了跳,随后转身,目光越过亭台楼阁落向金銮宝殿上的那把陛座。陛座上坐着的不是大唐帝王李靖,此时李靖正恭恭敬敬地垂首立于殿中,时不时打量向陛座上的女子,却紧绷着脸不敢说话。
女子独坐陛座,万年不变的羽衫罗裳透着几分淡雅,却因头上戴着的九十九珠帘冕冠而尽显雍容高贵。
良久,女子幽幽一叹,朝着殿顶拱了拱手。
“见过道人。”
“陛下多礼了。”
陆压飘落殿中,朝着后土大帝打了个稽首,随后转望向始终沉着头的李靖,冷笑着道。
“陛下挑的这个傀儡还真是有帝王之资,说毁诺就毁诺,竟连道人我也无可奈何。”
听得陆压讥讽的话语,后土大帝的脸色愈发冰冷,她独坐重天之上,遥遥操控李靖乃至大唐王朝近半甲子,向来如臂使指,可唯独今朝水陆大会其间,李靖只字未曾上报于她。李靖是从轮回故事中走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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