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节(2 / 3)
煮的茶水。周继君虽隐于天吾山不问政事,可每五日都会有人向天吾山送来军情,有关于战事的有关于朝政,亦有关于大煜和白家的情报。宋清滁是大煜少有的能臣,圣德元年被提拔为刑部右侍郎,断案公正无私,几无有冤假错案,断案讲究验、查、看、想、问、阅,宋清滁正是依此而行,多年来甚得民心,口碑极佳。
“小的,小的名叫皮二。”
那名嫌犯小心翼翼地望向兀自饮茶的男子,眼见他朝自己望来,心中不由得大喜,匍匐在地上,大声干嚎着。
“小人冤枉啊,小人没有杀那陈老头。”
“啪!”
又是一声惊堂木响起,宋清滁冷冷地盯着皮二,沉声说。
“肃静!上月十五日,子时三刻,你在何处?”
“小人在家中酣睡。”
皮二有些畏惧地说道,他低下头,眼珠子滴溜打着转。
“是吗。”宋清滁冷笑一声,他翻开手中的案卷,看向皮二道,“你竟敢欺瞒本官,十五日子时三刻,你分明在青楼寻欢作乐,本官早已派人请来那日陪侍的粉头,你可要唤她上堂对证?”
“小的知错,小的知错,小的说谎只是怕丢人,并无他意。”
皮二头如捣蒜,连连叩首,可心中却一阵轻松。他那晚的确夜宿青楼,尔后利用时差前往姘头家中杀了那个欲要揭发他们的陈老头,他撒谎说睡在家中是在故布疑阵,混淆视听。此时堂上那个所谓的青天亲口说出他在青楼过夜,却是主动给他找了个不在场证据,正中他下怀。皮二只忙着叩首,他并未发觉到,宋清滁脸上一闪而过的寒意。
“自作聪明的鱼儿要上钩了,传说中的宋青天果真有几分手段,这样的能臣不能为我北朝所用,真是可惜呵。”
周继君靠着太师椅,轻轻抚摸着孟极雪白的皮毛,心中愈发笃定,一定要这个风骨极佳的宋清滁收入北朝,不仅是他,凡是能带走的大煜能臣,哪怕用强也要将他们带回北朝。煜德帝重武轻文,将心思全放在将领大军和那些仙神修士身上,将领的俸禄远高于文官,平日里赏赐也丰厚,光就这些早已让许多文臣心生不满,敢怒却不敢言。
“无论太平还是战乱,文武当并重,否则便会阴阳失调,大祸从中生。煜德呵,你既然如此好武,那我就带走这些你看不上的文官。日后你就会知道,他们都是王朝基石,却被我一片片撬去。”
周继君轻抿了口茶水,喃喃低语道,耳边传来铁链撞击的声音,周继君心头一动,抬眼看去。就见衙堂内门口,当先的两个老人正步履蹒跚地走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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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又到瓶颈了,这章写的好痛苦,非常不满意。每次爆发之前都会遇到瓶颈,晚上点柱香定定神)
公子镇刑部(下)
在宋清滁的步步引诱下,皮二不知不觉中已然掉入了陷阱,可他自己却丝毫未察,脸上甚至浮起几分得色。
“大胆贼子!”宋清滁铁青着脸,重重拍下惊堂木,“莫以为我不知,你先以迷香熏晕了那粉头,随后又燃了一根五柱长香,用这个功夫潜入陈家,杀了陈老头,后又回转弄醒了那粉头,让她看到剩下的半柱香,误以为你一直呆在屋里。檀香有积灰,你故作聪明将鼎中陈灰先挖去一半,却不知鼎中积淀的香灰每层都不同,犹如树木年轮一般,你告诉我,那香鼎中间缺失的陈灰去哪了!”
闻言,皮二脸色陡然剧变,他刚想解释,又是一声惊堂木响起,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我来告诉你吧,缺失的那些陈香虽被你倒入花坛,可仍有不少附于你衣衫上。你杀了陈老头,心中慌乱未及清理现场,却不知满地的血水中粘上了你从青楼带来的陈灰。”
“大胆皮二,你可愿俯首认罪!”
“小的冤枉啊,大人明鉴,小的真是冤枉!”
皮二连连叩首,不住狡辩着,可却声色俱厉。
“来人,用刑!”
宋清滁沉着脸,再次拍下惊堂木。
不多时,两衙卫举着五色大棒走上前来,伸脚将挣扎的皮二死死踩在地上,一棒重过一棒地击打在他身上。哀嚎声回荡在衙堂上下,站在堂侧的二老脸上露出畏惧之色,其中的老妇人更是呼吸急促,脸上浮起一团病态的红晕,竟在这衙堂上抽搐了起来。身旁的老人连忙握进他妻子的手,眼底浮起痛苦之色。
“娘”
却是杨家女儿急匆匆地走了上来,扶住老人,轻轻搓揉着她的心口,眸中隐约闪烁着点点泪光。而那个同样带着脚链的年轻男子则涨红着脸,死死捏紧拳头,眼中有不甘、有悔恨亦有一丝绝望。杨家夫妇晚年得一子一女,自然对他们百般疼爱,家产藏宝什么的一概不隐瞒,自然也与他们说了曾经救济过君公子之事。随着君公子身份地位愈发显赫,成为大煜通缉令上第一人,杨家人对于这番往事也讳莫如深再未提起。
此时的杨平心中懊恼不已,他千不该万不该去那个酒肆喝酒,更不应该借着酒意炫耀他家和君公子的渊源。那君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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