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2 / 3)
了以后,屋里的人安静了几秒,冷冷地回问道:是谁?
相奴没有回答,虽然死了,但是他又不傻,他如果说出了自己的生活,弟弟肯定不会开门的。
于是他保持了沉默,只是在这昏暗的楼层里一下一下地敲着门,动作死板极了。
弟弟很快就忍不住了,咔擦一声响,把门打了开来。
面色青白的相奴看着他,缓缓扯起一抹僵硬地笑容,说道:上辈子缺了眼睛,这辈子成了瞎子,下辈子我想完整点,所以弟弟,我来取回我的内脏了。
白色的雷光再次打下,穿过透明的窗,将昏暗的房间里的一切都照的透亮。
一个瘦弱地少年躺在地上,被一只手死死掐住脖颈,眼睛瞪大了看着窗外的风景,手臂半伸着,慢慢地、慢慢地又垂了下来。
而他的身上有一个青年跨坐着,青年的眼睛一片灰寂死白,一手掐着少年的脖颈,一手在少年的胸腔内来回摸索,最后扯出了一颗血淋淋的心脏
相奴从梦中醒过来,脸上还残留着一抹冰冷和僵硬。
他回神了几秒,发现自己坐在郁苏的怀里,手正高举着也不知道要干嘛,正被郁苏握住手腕扣住。
相奴呆了几秒,试着往回抽一下,没抽动,郁苏低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异常柔和,他问道:醒了?头疼吗?
相奴不知道郁先生为什么会这么问,想了想后才慢吞吞答道:是有点头疼,刚刚做了个梦,胸也疼,你帮我揉揉吧。
郁苏一脸深沉地看着他,有些纠结地想,相奴的意思是让他帮忙揉脑袋还是帮忙揉胸呢
听上去像是后者,因为头疼和胸疼是分开描述的,揉揉跟着胸疼后面,所以
做完阅读理解的郁先生面色如常地帮相奴揉起胸来,相奴呻吟一声,羞红了脸瞪他一眼,余光瞥了眼蒋超他们的方向,小声抱怨道:郁先生,大庭广众之下,你能不能不要急色!
郁先生手顿住,有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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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先生沉默地微敛着眉眼, 没有立刻辩解,而是按揉上了相奴的太阳穴,来回揉压了好几下, 看着相奴的表情逐渐柔和以后,他才缓缓说道:我不是急色, 是你自己话没有说清楚。
相奴抬起秀丽的眉眼, 那双眼眸已经恢复了正常,是纯黑色的, 此时但这浅浅的光, 很漂亮。
郁苏不由低头, 在他额上落下一吻,随后才慢悠悠道:你之前说是有点疼,做了个梦, 胸也疼,帮我揉揉,是这样的, 对吧?
相奴眼睛转了转,郁苏不疾不徐地将自己的理解角度解释给相奴听, 然后认真地问道:你现在再说, 是我理解错了,还是你说的不清楚?
相奴也笑, 容颜艳丽的逼人,反问道:如果是我说的不清楚,接下来我们的相处会变得沉默冷淡,但如果你理解错了, 你会得到一个吻,郁先生, 您觉得?
郁苏想了想,讨价还价:如果那个吻很久也很深的话
美人轻笑,吐气如兰:如您所愿。
郁苏沙哑着声音道:是我太急色了
相奴抬起手,五指穿过他的发丝按在郁苏的头颅上,借着撑点使自己稍稍坐直,微扬着头,将唇压了上去,探出红粉的舌,与郁苏纠缠在一起。
小舟在河水上轻荡,寂静无风的河水有种令人心忧的寂寥和荒芜,但河水上的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暇关注其他。
直到许久后,郁苏发觉怀里的人好像有眼泪留下,他默然片刻,松开了相奴一点,唇落在他的面颊上,将他滑落的眼泪一一吮吸。
相奴空洞地留着眼泪,神情一片木然,他手死死地揪住郁苏的衣领,喃喃地重复道:郁先生,我好疼
郁苏抱住他的动作紧了一点,相奴木然地重复道: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了一些很奇怪的画面,醒来后我就觉得我的胸口和内脏都好疼好疼。
那不是梦。郁苏轻声道:那是你的过去。
相奴苍白着面色摇头道:不是的,我的过去和我的记忆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郁苏耐心问道。
我相奴微咬住下唇,许久后才说道:我没有弟弟。
郁苏目光变了一点,怜惜地看着相奴,略粗糙的指腹在他细嫩的肌肤上轻轻抚动,他说道:你有弟弟,你只是被影响着,遗忘了害你致使的凶手而已。
如果你认真的、仔细地回想着记忆,你会发现很多离奇的不合常理的地方。
相奴很想反驳郁苏,理智却又清晰地意识到郁苏说的是正确的。
他沉默了几秒,问道:我们在河水上漂多久了,去孤岛时好像没用太久,这次为什么迟迟不到?
五浊侵心试炼,试炼没有完成,如何能突破谜障到达终点?
郁苏见相奴脸色不是很好看,也没忍心逼迫他,转而说道:还好你之前没带上那两人,要是多待两人,试炼的难度也会加大,毕竟只要有一个人不通关,试炼就不算结束。
相奴轻声道:祸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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