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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1654 第33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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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谁能去理解一个中年保安的那种悲怆心情呢?谁在乎?

但最终他得到了一个结论,机遇,他总是没有机遇。比如这次他一狠心参加海外安保队。对于他这个正宗高中毕业,又得到自学大专学历的中年人来说,实属无奈之举。国内没有机会了,也许国外会有吧。当得知能穿越后,他更是兴奋地参加了。他没有结婚,因为他发过誓,不出人头地不结婚。

他刻苦训练,又有大专学历,可是为什么他没有得到伍坚强的青睐,只当了第二小队队长而不是副队长?为什么鄂玉喜这个大老粗能当上副队长兼第一小队长?他又一次验证了自己没有机遇的结论。

他的一生里,一定有某种黑暗势力在不断地黑他。

由民兵组成的支援队登陆上岸了,他们装模做样地四处巡视着。

一队人守住第一小队的原来阵地,另一队去追随安保队。

追随安保的一队磨蹭着走过碎尸区,一个个脸色发白。远远地旁观和近距离的接触是不一样的,浓郁的血腥味熏得人直想吐。据说,开始它只是一种新鲜内脏的腥气,之后渐渐变为一种能刺伤脑神经的恶臭。

原地驻守的小队,任务很简单,守住阵地就行了。

远处的平民区不时有拖儿带女的人,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裹向赤嵌地区逃亡,那就让他们逃亡,根本没有人管他们。小队中还有几个人放下了平端着的枪,开始吸烟了,不时互相还嘻笑着聊着什么。

一开始,当安保队刚登陆时,这些平民立刻跑回家,关紧了自己的大门,然后偷偷向窗外望去。结果,没有发生想象中的破门而入,抢劫杀人之类的事情,甚至都没有人靠近这个地方。胆子大一点的居民还慢慢地走出家门,由远远地观望到不断地试探着靠近。人还越来越多,荷兰人有,汉人也有,甚至还有背着箩筐裹着麻布的土著。

当炮声响起来的时候,他们中的荷兰人觉得不对,立马跑掉了。剩下的人发现安保队只是攻打热兰遮城,胆子又大了一点,开始看起热闹来了。很多事物让他们又害怕又感到新鲜。当然,他们离安保队员很远。

直到他们看到安保队员在屠杀他们心中原本是无敌的荷兰士兵时,那个场面,他们从没有见过,原来这些人是来杀人的啊!人们这才一下子跑光了。

有的学着荷兰人往赤嵌跑,有的又紧紧地把门窗关上。

当他们看到坐着怪船又上来一批穿着橙色怪衣服的人后,他们更害怕了,这加剧了他们分流,逃难的人逃得更快,在家里躲藏的人躲得更深。

民兵高德递了一颗烟给另一个民兵小丁,自己却不吸,把烟又揣回兜里。他不会吸烟,但同样有按配给分配烟的资格。他可以送给别人,也可以和别人交换什么,这是他的自由。

高德说:“小丁,昨晚我一夜没有睡好,你倒是呼呼大睡。你是怎么做到心态这么好的?还有啊,现在快中午了,你饿不饿?”

小丁深沉地吸着烟,像是在考虑一个严肃的人生启示。

高德是广州人,原来是一家工厂的电工,值了十几年夜班后,光荣下岗。搞过装修,也在建筑队工地上干过一阵儿,配变电比较拿手,却不知道为什么朋友比较少。

在龙牙岛开会时,他和小丁分在一个宿舍。仅仅是一个晚上,小丁就知道了,原来还有这样的人。他什么都愿意告诉你,也可以同时问你好几个问题,还可以自问自答。小丁想,难道长期值夜班会有这样的副作用?

高德好像熟悉了小丁的反应一样,又自顾自地说:“这里到处都是血腥味,让人怎么吃下去啊!算了,饿一顿也不会死,你说呢?不过身体里的水分一定要保持充足,刚才你喝了不少了,现在水壶里还够吗?不够的话叫后勤送吧?”

小丁抬头看了看太阳,推了下墨镜,点点头,不知道他的水是够还是不够。

高德的视线又转向远处不断逃难的人流,不知道小声说些什么。

最漫长的一天之空地对峙

倪但理是东印度公司的宣教师。

前天他在新港社刚刚宣讲完教义,并给社里的学寮上了几堂荷兰语课。本来这里有一名传教员,是从士兵中挑选出来的兼职。他学习过基督教义,也认识一些字,算是士兵中的精英了。只不过似乎像一些荷兰低地人一样,不那么虔诚。他经常停下传教和授课,私自回到热兰遮城或赤嵌街道上喝酒,甚至还有过可耻的醉酒。更可恶的,他还吸烟!

人的身体是神的殿,本来要好好的爱惜。可这个传教员把神的殿弄得整天酒气熏天不说,还乌烟瘴气!

如果不是新港社、麻豆社、萧陇社、目加溜湾社、大目降、大奧班、以及大武垄等社都需要传教员,他早把那个士兵开除了。

倪但理从赤嵌出发,向热兰遮城走去。

那个家伙不在赤嵌地区。

赤嵌过去只是个小村子,当前任总督强令将明人移民统一安置在这里后,慢慢地开始繁荣起来,不亚于热兰遮城旁边的平民聚集区了,还出现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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