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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冷落(有修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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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龙椅缠绵,南婉青丢了叁四回宇文序才又泄元阳。娇躯柔若无骨,男人身下宛如春水融融,当真是销魂蚀骨的温柔乡。

落更才打,尚余一夜温存。[1]

宇文序却命人备了辇轿,将南婉青送回昭阳殿。

“不应当啊……”

寝殿红帐深深,众位宫人知南婉青侍寝归来,神思倦怠,皆早早退下,不敢惊扰。

随随翘着腿,仍是郁郁寡欢。

南婉青顾不得四肢酸软,支起上身:“这一回,我分明用的是嘴,符咒也换了新的,就画在颈上,照理说不该有错……”

随随近日修为停滞,一人一狐几番探讨,想是南婉青身上运化阳精的符咒失了效用。此符画于南婉青小腹,十七年间,助随随脱离山穷水尽处,距羽化飞升仅有一步之遥。

常言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2]

那符咒许久未曾变化,只怕陷入死局,功用已失,难以作法。

于是南婉青想了画符于颈、以口而入的法子,当即前往宣室殿试了一试。

谁曾想还是无用。

“难不成……”随随蹙眉,“你画错了符?”

“这符我画了几百遭,怎会出错?”

十七年来随随潜心修炼,不问世事,符印久用,免不得淡退失效,每回增固,皆出自南婉青手笔,熟能生巧,她自认闭着眼睛也不会出错。

南婉青索性躺下:“你若不信,自己开了天眼瞧瞧。”

“我并非怪罪的意思……”随随连忙放下腿,双手拽南婉青起来。

南婉青按住随随细腕,说得认真:“我也并未置气,只不过事关重大,你亲眼瞧瞧总是好的,万不可含糊放过。”

巴掌大的小脸,肌肤细腻白皙,毫无瑕疵。

杏眼,翘鼻,樱桃口,减一分则少,增一分则过。

泫然欲泣时楚楚动人,莞尔而笑又妩媚妖娆。

一人一狐联手缔造的当世第一美貌。

“我明白。”随随应道。

双手结印,霎时流风回旋,纱幔飘飞。

颈上金线勾结,一笔一划,合宜妥帖。

“没错。”

随随睁开眼,不知是喜是忧。

更深人定,碧纱窗透草虫鸣,喓喓趯趯,榻上一躺一坐,久久无言。

南婉青未曾沐浴,腿间湿滑黏腻,略微一动便有热流涌出,不知何物。

“或许——”灵光一闪,南婉青翻了半个身,“是后来我又让他入了阴户,双符相抵,说不准有什么冲撞。”

随随猛地抬头,伸出一只手指连连晃了五六下:“你说得有理。”

“下回我试试只入口中,看看能不能成。”

“好——”

次日晚间,昭阳殿金樽盛清酒,玉盘奉珍馐。

南婉青才看完一出悬丝傀儡戏,《吕后斩韩》,演的是刘邦不忍杀韩信而吕后动手的故事。

“娘娘觉着这出戏做得如何?”周司乐近前请安。

“傀儡忒丑了些,衣裳花花绿绿的也不讨人喜欢,”南婉青以绢帕掩面,打了个呵欠,“不过故事倒说得有趣儿,赏罢。”

渔歌早早备下金银锞子,眼见这出戏得了南婉青心意,又添上几锭银子。

乐局一众人千恩万谢地告退。

“可摆好了饭?”南婉青遣沉璧去请宇文序,宣室殿与昭阳殿相距不远,估摸着也快到了。

渔歌禀道:“冷盘已上全了,热菜尚在炉口温着,只等陛下过来。”

“大暑天里,谁要吃热气腾腾的东西?”南婉青扶着渔歌起身,面有不快。

“倘若尽是冷菜,陛下见了又该说什么‘生冷之物于肠胃不好’、‘有冷有热方能阴阳调和’,怪罪奴婢们侍奉不周。”渔歌一向伶俐,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请娘娘将就将就,忍忍桌上摆几盘冒着热气的菜,当是为了昭阳殿上上下下几十号人的性命,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娘娘……哎哟!”

南婉青狠狠拍上渔歌手背:“渔先生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在我昭阳殿当个宫人委实屈才了。”

“那可不是!”二人没皮没脸惯了,渔歌也不谦让,“若非为了侍奉娘娘,奴婢早考上状元了。”

前些日子昭阳殿才唱了一出《女驸马》。

“你还真是不知羞。”

渔歌笑道:“有其主必有其仆,实在是娘娘教得好。”

说话间,沉璧打了帘子进来,福身请安。

“可是陛下到了?”南婉青问。

沉璧愈发低了头:“陛下……公务繁忙,让娘娘先行用膳,不必等了。”

似乎昨日吴宗友前来商讨的便是南方水患一事。

南婉青不觉有异,反倒欢喜晚间不必吃热菜,心情大好。

谁想之后一连十日,沉璧前去宣室殿恭请圣驾,彭正兴均以陛下事务繁忙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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