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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182节(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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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奇怪地说他爸就是农民,他家在濮阳农村,农民除了种地还能有什么工作。我心想,这个老赵隐瞒得还挺深。连他儿子都不知道老爹经常盗墓。

这事其实我都不想管了,一个盗墓贼有什么可怜的,但又想到老赵卖玉佩我还得了一万块钱的提成,于是我就给老赵打手机过去。

接电话的是个中年妇女,河南口音比老赵还浓。我几乎都要听不懂了,只好让她尽量把语调往普通话上靠,能靠多少靠多少,这样一来,我勉强能听懂八成。她是老赵的老婆,跟我说:“田老板,俺家老赵这是咋啦?今天早上这脚就全是泡,到现在也没醒,全身都是铁青色的,身上还有股死老鼠味。都臭死人了!”

我说:“是不是他又干老本行去了?”

赵妻一愣:“啥、啥老本行?”我笑着问你自己丈夫是做什么的,难道你还不清楚?赵妻嘴硬地说我们都是农民,成天就是土里刨食,哪来什么老本行。我问:“没猜错的话,你丈夫最近又得手了吧,弄了多少古董,都卖给北京琉璃厂那个x老板了吧,那x老板是我的客户,你们之间的线还是我牵的呢。”

这话让赵妻半天没能发出声,我让她说实话,赵妻叹了口气:“也不能怪俺们去挖红薯,种地能打多少粮食,一年到头也卖不了几个钱,供孩子上大学都不够学费,还得去借!能赖俺们吗?”

我没听懂挖红薯是什么意思。后来一想,估计是河南人对盗墓这种行为的术语吧。我问:“从老赵戴那两条佛牌开始到现在,他总共干了、挖了几次红薯?”

“也就是两三回,”赵妻说,“前两次都是小坑,没啥东西,第三次也就是上个礼拜的事,挖了个大坑,说有啥青石条的墓石封着,打不开,过几天要从洛阳那边叫个人过来帮着一起弄……”

我问:“然后老赵就这样了?你说的那个大坑是不是在野地里,旁边还有个堆满大石头的坑?”

卖了好价钱

赵妻很惊讶:“你咋知道?”我正在想怎么回答时,听到话筒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大叫声,好像在叫“玉佩,我不知道,不知道啊”的话。赵妻说:“老赵,哎呀妈呀,你可算醒啦!”

我心想,老赵这是醒了,得赶紧问他。我让赵妻把电话给老赵听,赵妻说:“他现在还说胡话呢,不行啊,田老板你过一会儿再给我打吧,我先看看他!”电话挂断,我过了半小时再打过去,还是赵妻接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说:“田老板,俺家老赵到底咋回事啊,一直说胡话,说啥玉佩不玉佩的。”我问具体说了什么,赵妻说:“刚才我问他饿不饿。想不想吃饭。可他就会‘把玉佩给我’这句话,而且说话的腔调也奇怪,好像不是濮阳话,说不好,就像鬼上身了似的!”

“那块玉佩是怎么来的。你知道吗?”我问。赵妻直言,就不就是有一天晚上他梦游,梦到去个大户人家,出来的时候顺手拿了这么个东西,结果早上起来。我翻他衣服口袋,还真有个玉佩,后来卖给那个北京的x老板了,卖了十万块钱。

我心想还真不少,笑着问:“为什么不和江老板合作了呢?”

赵妻说:“别提了。那个江老板跟俺家老赵合作好几年,越来越狡猾,就给两万。”我心想这个赵妻也是实惠人,什么话都招了。

在和赵妻谈话的时候,我听到话筒那边传出老赵的叫声,语调确实和他平时不一样,虽然也是河南口音,但平淡得多,和普通话区别不大。听到他在叫:“为何拿我玉佩?为何?”

换成两年多前,我可能打死也不相信,就算亲眼见到也没用。可现在这种事我见得也不少了,在阿赞师父施法时,很多中邪的客户都会被阴灵附身,说话的腔调就和阴灵生前一模一样,甚至性别也会改变。比如男客户中邪时,会用女人的声音说话,特别诡异。

我说:“看来是和那块玉佩有关,都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不说实话,那我也没办法帮你们了。”

赵妻连忙问:“啥意思啊?田老板,俺把实话都说了,你咋还能这么说俺?”

“你们这块玉佩明显是盗墓的时候挖出来的,总去挖几十甚至上百年的坟,老赵的身体被坟墓中的阴气侵扰,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梦游症状。他每次梦游出去走几个小时。脚心起大泡,所看到的什么集市、大宅等都是幻觉。请了佛牌之后,本来都没什么事了,可他继续盗墓,经常惊动死者的阴灵。所以就又出事了。”我回答。

赵妻带着哭腔地说:“这个道理我们都知道,现在也后悔了。可、可这个玉佩真不是挖红薯给挖出来的,俺不骗你,俺家老赵挖红薯也有几年了,卖了几十几百件东西,也不差这一件,真没必要骗你呀!”

我心想她说的也有道理,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盗墓行为,没必要非隐瞒这一件事,可这事明显和玉佩有关。

“田老板,俺家老赵这可怎么办啊,万一被邻居听见,再传到乡长耳朵里,那可就糟糕啦!”赵妻哭着说。

我是既高兴又厌恶,高兴的是又有生意上门。厌恶的是对这种盗墓贼还是很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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