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后两排的少女。
公交正开在这个城市的细雨里,雨点击打着窗玻璃。少女楚娜用胳膊肘撑住下巴,趴在椅背上,注视前座少年鸦黑色的后脑勺。从他耳机里传来隐约歌声:
the sur is gone,and all the flowers are dyg
&039; tis you &039; tis you t go,and i t bide
她不自觉跟着哼唱:o dannyboy,o dannyboy,i love you 。
音乐与速度一起戛然而止。
楚娜睁开眼睛。少年消失无踪,而她今晚邂逅的青年正注视着她:到了。
哦好,谢谢。
她想也没想作势起身,瞬时被安全带扯了回去,困窘地摸索着带扣。周榛宇替她解开:楚小姐,咱俩真没在哪儿见过?
不必提醒,几个小时之前他曾问过同一句话,几乎一字不差。区别只在于前次散漫,此刻却压着希望与忐忑。
没有。楚娜早有准备,回答地相当干脆:周总,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喝多了,把我错认成了谁。那会我被吓着了,没顾上解释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想过没,也许我就是看你特别像前两天给我卖保险的呢?
楚娜始料不及:真的?!
假的。但你都不知道我把你认成了谁,又怎么知道我认错?
无法反驳。
再说谁让她销声匿迹,我找不到人,认错总比没有好。他探身打开她这边的车门:晚安,下回见。
一个人怎么能神色平静,语调自若,然后讲这种荒唐话?认错人的是她才对。好比变化无常的月亮,引得潮汐涨落,群狼嘶嚎,她却只看见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