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 / 3)
身边的人也激怒了。
有这么个忠心的丫鬟,她也不再有顾虑,起身开始宽衣解带。
“小姐,您这是要做何?”看她动作,香杏很是不解。
“你我互换衣裳,再把福妈和柳妈叫进来,我交代她们一些事,顺便让她们掩护我离开新房。你穿着嫁衣暂留此处,若被杜元然发现,便咬死是他们接错了亲。待我回府告知父亲一切,便带人来把你们接回侯府!”
……
今日抚远将军府宾朋满座,此刻又正是开席之际,几乎所有人都在大院中,就算花园小径有人,那也是府里忙碌奔走的下人。
景玓的原身熟悉这府里的环境,所以在离开新房后,景玓靠着原身的记忆很轻松的避开了有人的路径,没一会儿便到了后院停马搁轿的地方。
突然,听到有脚步声及近,她想也没想,果断地钻进了一辆马车内。
她想的是,先避人,等人离开后再找处低墙飞出去。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马车内竟然有人——
四目相对!
一时间,不仅她愣,马车内的男人似乎还被她吓了一跳,那双迷人的桃花眼中掠过一丝惊诧不说,斜倚着车壁的身子还下意识地绷紧坐直了。
景玓很快从原身的记忆中搜出了眼前男人的信息——
钰王夏炎雳!
要说这钰王夏炎雳,可一点不简单,其父在世时是大蜀国的太师,当今太子的老师。而这夏炎雳不但出身显赫,更是凭着文韬武略的才干深受帝王器重,甚至被帝王赐封王位,成了大蜀国唯一的异姓王!
因太师的缘故,这夏炎雳与太子、也就是她的表哥司空恒易自小一块长大,关系甚是要好。
也因此,夏炎雳同安启侯府也深有往来,原身对夏炎雳并不陌生。
只是,这夏炎雳风流桀骜、花名在外,在原身的印象中并不怎么好。
“六小姐这是?”回过神的男人挑弄着眼尾不停地打量她,磁性的嗓音含着戏谑的笑意,很明显对她此时的装扮和出现表示十分的好奇和不解。
景玓不自然地拔了拨刘海,以掩饰自己的窘迫。
不过她并没有怯退,而是在他对面坐下,然后故作出卑躬弱小之态,垂眸哀求道,“恳请钰王爷行个方便,送小女回安启侯府。”
“王爷……”从茅厕方向过来的影风察觉到车内多了一个人的气息,提防地掀起车帘,待看清楚自家王爷对面端坐的女子时,一双眼睛猛地瞪直,“六……六小姐……”
不怪他惊呼,今日安启侯府最小的嫡女出嫁,满城皆知。
他们来抚远将军府,就是喝喜酒的。
可谁能告诉他,为何出嫁的新娘子会一身丫鬟装扮出现在他家王爷的马车上?!
担心自己看花了眼,影风忙用手搓了搓眼皮,再定眼一看,发现并非幻影。
但不等他再开口惊乍,马车内原本一脸戏谑的男人骤然沉下脸,冷声道,“去安启侯府!”
触及到自家主子不悦的神色,影风即将脱口的声音瞬间咔在喉咙中,纵有千般惊讶万般疑惑,他还是很快恢复了该有的恭敬和沉肃,随即快速上了马车。
景玓本来还有些忐忑的,虽说这钰王与安启侯府颇有往来,但要他从别人家把别人的新娘带走,这种事换任何人都不可能轻易答应,即便他拒绝帮她,她也会理解,大不了再想别的法子……
所以在听见他施令时,她多少还是有些意外的,遂忍不住抬了抬眼,不吝啬的露出感激之意。
钰王的座驾,抚远将军府的门房自不敢盘问。
悄悄透过小窗看着马车离抚远将军府越来越远,景玓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眸色泛起了冷意。
只要离开这里,她便要让杜元然知道得鱼忘筌的后果!
“六小姐不打算为本王解惑么?”
听着含笑的戏谑声,她立马调整好心绪,认真地看向对面的男人,只见他盯着她的丫鬟装束,满眼尽是揶揄。
不得不说,这钰王是真出色!
修长的躯干和四肢,玉冠金带,既有让人敬畏的贵气,又有迷人的潘安之貌,虽说人风流之名在外,可人家也有风流的资本不是?再细瞧这面相,狭长的桃花眼,眉梢自带勾魂摄魄的气息,天生的微笑唇,即便不笑也透着与生俱来的邪魅,加之比女人还白皙的肌肤,这等绝色之姿,说妖孽都不为过。
“六小姐这般看着本王,莫非今日逃婚,是为了本王?”
“……”
她能说他是花孔雀开屏自以为是吗?
她出生商门,自小在商海历练,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和事,不敢说自己多精明老练,但识人断物的本事不在话下。同这种荤素不忌的人来往,她知道,迎合只会助长对方的恶趣味,最好的姿态便是假装什么也没听到,并且保持不失礼貌的微笑。
所以她没有言语,只用微笑回应,全当自己什么也没听到。
然而,看着她娇美的脸庞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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