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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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踪了呢?

几个知青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说郴易风绝对是受不了下乡的苦趁机逃回s市去了。

村里人听了这话却全都不信,要跑也是这几个不着调的小伙子跑,郴知青一看就是踏实人,怎么会当逃兵?

然而人究竟去了哪里,谁都没有头绪。

就在这时候,路琢站了出来,主动要去找回郴易风。

他晓得自己养大的毛驴认得回村的路,就算受惊也该是沿着出城的方向走,他顺着路线找了一圈,很快就在桥下找到了没处理干净的血迹和驴毛驴粪。

又在周围找了一圈,有明显的脚印,一行陷在泥里的脚印和郴易风鞋码一致,很可能是郴易风找到了偷驴的贼,却被对方抓住带走了。

警察顺着线索勘察下去,仔细盘查案发时都有谁在这桥下路过,很快就锁定了嫌犯。

——城里游手好闲的流氓团伙,老五一行。

警察上门把回来的老五一行堵了个正着,还看到了他们车上准备处理的驴皮。

证据确凿下,把一伙人带到警察局审问了半宿,可算知道了郴易风的下落,周峡就带队上山来寻人。

周峡的确很年轻,才二十出头,但他读的是军校,毕业后进了警察局屡破奇案,很快就进了省刑侦队。

他的升迁速度快的惊人,不出几年就能成为市局的二把手,不过到底还太年轻,升迁无法服众,就被从省里派到县城来增加资历。

周峡能力很强,办案时直觉惊人,但刚到县里,就遇到了路琢这种直觉更惊人的,他登时就来了点兴趣。

路琢这样的,要么是和嫌犯一伙的,要么就是天生做刑侦警探的料子,县上的警察局缺人,周峡就想和路琢接触一下。

只要排除了嫌犯的可能,说不定还能给自己招个有能力的下属。

不料他丢出了橄榄枝,对方却冷酷的不行,周峡热脸贴了冷屁股,也有些不高兴,他揉了揉鼻子,带着人继续搜山。

黑灯瞎火的,就算有手电筒也看不分明,周峡眼睛都晃花了,上了山后手电筒还啪嗒一声没了电。

周峡刚要喊人换两节电池,就见沉默不语的路琢划着火柴,点亮手里提着的煤油灯,指指前面:“这里。”

“唉,你确定?”

“嗯。”陆云柯将煤油灯凑近树干,指了指有剐蹭的树皮和折断的树枝。

北方的春天山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动物正是繁殖的季节,大多暴躁且有攻击性,所以这时节没人会上山来,树上的痕迹很可能就是老五一行留下的。

周峡眯眼看了看,挑眉道:“还真是这个方向,果然可以啊,路先生。”

一行人循着痕迹一直走,不断呼喊着郴易风的名字,越是往前,空气中的味道越难闻,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还能听到野狗呜咽的嚎叫。

周峡神色一变,迅速将手按在腰上,他握住配枪,挡在几人身前小心翼翼地戒备着,又走了一阵,刚喊了几声,就听不远处有人应答:“我在这儿。”

周峡接过路琢手里的煤油灯,照亮前方,

脚下忽然被绊了一下,周峡低头看去,登时瞳孔一缩。

地下是一地野狗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臭味和血腥味正是从野狗身上散发出的。

谁打死了这么多的野狗?

不对,有野狗群聚集,郴易风真的还能安然无恙吗?

周峡声音微颤,询问道:“郴易风?”

“是我。”

煤油灯照亮了野狗尸体围着的黑影。

那人摇摇晃晃站起来,露出惨白的面孔和乌沉无光的双眼。

郴易风的身上满是伤痕,手中的木棍更是血迹斑斑,他却像是握着令牌一样在枯树下站直,垂目随意整理了一下沾染着污血的衣袖,这才抬起头来。

郴易风看清周峡后明显一愣,面上划过惊喜之色,舔了舔干裂渗血的嘴唇,双目慢慢被煤油灯的亮光温暖。

“你终于来了。”

周峡。

在郴易风病逝之前,除了家人外,唯一让他感觉到温暖的人。

当初郴易风被路琢磨挫困在三水村,正是去村里查案的周峡注意到了他的困境。

他背着路琢给了郴易风三百块钱,又帮他从路琢身边逃脱,郴易风这才安然无恙地回到了s市。

又过了几年,郴易风病重时,周峡已经成了s市最年轻的警察局局长。

他听到了郴易风的消息,特意上门拜访,正好听到路琢大言不惭请求谅解,一直温和待人的周峡彻底被激怒,失控地在郴易风的病床前给了路琢一拳。

自那之后,周峡就成了郴易风的好友。

可是两人的友情没维持多久,郴易风就病逝了。

他还记得在生命终结的最后一刻,周峡死死握住他的手,满脸泪水地哭泣着,说一开始遇到郴易风的是自己就好了。

郴易风终于知道,周峡原来对自己抱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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