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荒庙中,一群训练有素的人安静的坐在大堂中,都在身上的不同部位纹着火焰章纹,气势凛冽。
领头的人一脸凶相,抬眸扫了扫庙中众人,肃声开口,“一批一批的上,一定要搅得定安侯府不得安宁,让他们血债血偿,听明白了吗!”
“明白!”
霎时,一团黑影伴随着尖啸俯冲而下,瞬间朝着首领袭去。
首领不查,脸上顿时出现几道血痕,鲜血淋漓,钻心的疼,他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周围人反应过来后,纷纷拔剑朝着黑影砍去。
“给我弄死那畜生!”首领捂着脸,朝着下属大喊。
雄鹰穿梭在刀光剑影中,飞扑过去抓人,爪爪入肉,周围惨叫一片。
首领面露凶狠,拔出手边长刀,死死盯着那畜生的走向,随后猛然蓄力,瞬间朝它斩去。
“想杀它?可惜,刀不够快。”
“哐当”一声,长刀滚落,首领猛然跪在地上,生机尽绝,一根金丝穿过额前,血线顺着金丝滴落。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红衣公子,长身鹤立,马尾由金色镂空发冠高束,踏着暮色缓缓走来。
周身肃杀之气鼎盛,又带着几分妖异,暗纹玄靴上的金扣有韵律的晃动,一下一下的响在众人心上。
摩那娄诘缓步走进荒庙,抬手一挥,背后的门瞬间关上,四周顿时昏暗无比。
他慢慢走向香案,拿起一盏豆油灯晃了晃,抬眸看了一眼台上残佛,勾了勾唇,嗓音沙哑。
“一个一个来,若是说出本君想听的,便让你们死个痛快,若是不说,本君便让你们不得好死。”
不乖哦
“啊啊啊!”
惊鸿照影,血月铺陈,满地残肢,一室惊惧。
荒庙内交织着金丝,在黑暗中闪着幽冷光泽,将众人桎梏。
众人不敢有丝毫动作,怕一不留神,便被那利如寒刃的金丝肢解。
他们僵硬着动作,无数丝线绕在身侧,众人像是提线木偶,姿势怪异的一动不动。
一人吞了吞口水,双臂双腿与腰间都有金丝在侧。
他垂眸看着离自己脖颈还有一寸的丝线,微微一动,脖颈处立刻出现一道血线,顿时收了动作。
“啪嗒”一声,血滴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轻响。
像是挑逗着众人的神经,将他们推向更恐惧的深渊。
四周光线昏暗,唯有香案前摆放的一盏油灯火光摇曳,将那人的身影拉长,投放在残像上,带着睥睨万物的碾压感。
摩那娄诘斜靠在香案前,鎏金面具被他拿下放在手边,琉璃色的眸中盈满清寒。
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翳,鼻若悬梁,唇若涂丹,风致如妖。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着油灯,光线昏暗,他的神情明灭,看不真切,却压迫十足。
“啊啊啊……”
又一个定力不够的人,为其他人贡献了一份恐惧。
他骨节分明的手拿起油灯,暗纹玄靴踩过尸群,闲庭信步的走到一人身边,勾了勾唇,音色极淡。
“说说看,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颤颤巍巍的看着他,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幅度一大,全身上下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摩那娄诘看着缄默不语,努力想让自己平息下来的人,弯唇笑了笑,指尖在一根金丝上划过,薄唇轻启,“不乖哦。”
“啊!”
短促的一声惊叫,残像上顿时被泼上一道血色,顺着佛像仁慈的面容往下流。
众人不禁一抖,顿时又发出一阵哀鸿。
眼睁睁的看着在无数金丝中穿行的人,所到之处,皆是一滩血水残肢,惊恐无比。
这,这是魔鬼!
摩那娄诘抬脚踏在一人的背上,周身杀意凛冽,眼尾染着一抹暗红,带着几分嗜血的戾气。
“若是还不说,本君便将你们拦腰分成两节,然后,再陪你们慢慢玩,放心,定让你们不得好死。”
众人顿时一阵胆寒,心神俱颤。
一人看着他,愤愤开口,“刽子手!在佛像面前行凶,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摩那娄诘顿时低低笑了起来,音色沙哑。
“那怎么办,本君走的便是修罗道,就是要以鲜血奠神佛,你的佛祖可管不了本君,更救不了你。”
“嘭”的一声,那人被砸在残像上。
一根金丝穿过他的胸膛,将他端端钉在佛像心头,垂首看着台下,眼球灰白,死不瞑目。
虐杀顿时达到高潮,周围响起兵刃落地的声音,哭喊求饶声一片。
摩那娄诘摇了摇手中灯盏,无数金丝缓缓缠回腕间,众人瞬间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琉璃色的眼眸微弯,在眼尾压出一个清浅的弧度,抬起食指竖在唇间,“嘘,一个一个来,本君听着。”
目光扫过一人,那人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