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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沙门劫难度 王者势怎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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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长安即使傍晚过后,依旧灯火通明,甚至可以说令人喧嚣难耐,但一街之隔的校尉府,却显得清静不少。重兵把守着大门口,不让间杂人等在附近逗留。

曹诛府下的公子盼盼,今年大约五岁,他硬是被高若明接回来「读书」,宇文真不放心,让尉迟灵跟来─这就是她为什么来到长安的理由。有一天晚上,尉迟灵回到校尉府,盼盼正在读书,他小手上一条一条红红的,像是被先生责罚过,尉迟灵很心疼,于是上前问问。

「我今天处罚阿福,不过先生偏要说我欺负阿福……我实在说不过他。」

「阿福?你是说高伯伯的大公子吗?为何你要处罚他呢?」尉迟灵好奇地问。

「因为阿福欺负豆子,他说豆子头发不够黑,所以把墨倒在豆子头上,我看了好生气,所以也把墨倒在阿福头上,阿福就哭了。」

「你说的豆子是二公子吗?他不是阿福的弟弟吗?为何要欺负豆子呢?」

「唉呀,姑姑,你的问题好多呀。」盼盼叹了一口气。「阿福说他没有弟弟,阿福说大人告诉他,豆子不是弟弟,是『野种』…姑姑,什么是『野种』?」

「呃…大概就是说小孩子很调皮,像个野孩子一样…吧。」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扯到孩子身上,尉迟灵一时半刻也回答不出来。

「姑姑,你骗我对不对?」聪明的盼盼一眼就看穿尉迟灵说谎。「母亲常常说你调皮,却从来没说过『野种』。」

「盼盼,今天先生教了什么啊?」尉迟灵赶快转移话题。

「伦理,还有百家姓,还有…」盼盼开始回想今天学了些什么,童言童语的,说得也不是很清楚。但尉迟灵总是一会傻笑,一会嘟嘴,一脸就是心里有事的样子,显然没听到。

「姑姑,先生说阿福与豆子都姓高,还有他们的姑姑与高伯伯一样,也姓高,而你却不与父亲一样,姓曹?」

「姑姑?」

「啊?」尉迟灵总突然回过神。

「姑姑,上课不专心是要挨打的!」盼盼不高兴。「为何你不与父亲一样姓曹?」

懵懂的盼盼长大了,也会开始关心身旁的人事物了,尉迟灵摸摸他的头,开始嘰哩呱啦滔滔不绝地讲起当年的事,大致上是说,宇文真与尉迟灵在父执辈时两家相好,后来尉迟家因为战乱的关係而流离失所,小孩子只剩下尉迟灵一个,于是就寄养在宇文家,尉迟灵从小就跟宇文真玩在一起。随着宇文真嫁来曹家,当时尉迟灵非要来不可,唯一的方法就是认曹家的儿子作乾哥哥。

至于曹家兄弟鬩墙的事,她隻字未提。她回想着,宇文真原本已与曹清成亲了,但是因为被冠上了「诬陷朝廷」这种烂罪名而遭到通缉,最后逃亡,可悲的是整个曹家与他切得一乾二净,宇文真想要帮曹清,却反被曹诛关了起来。往事一幕幕又浮现出来。她又想到,曹清逗弄宇文真的方式,简直跟綦毋建一模一样,没多久,綦毋建竟然佔据了她的脑海。

「…先生今天还教我写自己的名字。」盼盼伸出生嫩的小手,提起墨汁还没乾的笔,在纸上写呀写,画呀画的。

「你看。」

尉迟灵没有理会,因为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綦毋建,想着他在澡堂怎么了,想着他是如何搂着她,嘴角不禁扬起傻呼呼的笑意。

「姑姑,你看我写得好吗?姑姑?姑姑?」

「喔喔!好极了!」尉迟灵忽然惊醒,她发现盼盼在纸上画了一个大王八。

「你这臭小子,连姑姑也敢欺负!」尉迟灵捏了捏盼盼的鼻子。

「姑姑你总是心猿意马的……先生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怎么教我写呢。」盼盼在嘲笑她。

「你是说『心不在焉』吧。」尉迟灵又捏了捏盼盼的鼻子

「姑姑,你是不是想成亲了?」

「啊?怎么会?姑姑怎么会想成亲?」

「母亲说,一个女子不时地发傻发笑,必定是想成亲了。」

「莫瞎说,姑姑这番是来看着你的,免得你掀了高伯伯的家。」

「母亲说,如果一个女子说话时脸红的话,必然是在说谎,姑姑你说是不是?」

「啊?是吗?姑姑我…」尉迟灵手摀着脸,她以为自己脸红了。

「盼盼没说姑姑脸红啊。」

「你、你这小东西…屋里头太热了,姑姑去外头透透气。」尉迟灵实在弄不过这个小鬼头。

「今日降雪了,都快冻死盼盼…」

这时外头一阵敲门声。「尉迟姑娘,外头有找。」

「这么晚了,谁啊?」

「说是一位綦毋公子。」

「如意郎君来了。」盼盼一直笑。

「盼盼,你莫要对别人说喔,尤其是高伯伯。」尉迟灵起身,要往外面去。

「知道了,不然姑姑嫁不出去,盼盼会难过的。」

尉迟灵出了大门看到綦毋建在街角等她,她一个箭步上去就要打人。

「登徒子,三更半夜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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