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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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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看着警局里贴着的「人民好保母。」的贴纸,就不懂,为什么这里不是个好地方。

钟辰不肯跟她说原因,只跟她说受不了就赶快回家。

年轻的女孩哭着没了嗓子,跪下来朝警察磕头:「拜託不要告诉我爸妈,我男朋友说给我钱让我堕胎,拜託你们不要打电话。」

钟辰还是拨出电话,女孩的肚子已经藏到微微隆起了,她托住自己的肚子,脸上没了血色:「我诅咒你们,我诅咒你们!」

向晚还看到过全身被抽满鞭条的女生,身上没有一块皮肤是乾净的,青一块,紫一块。

女生在警局待了好长一段时间,她不吃食物,拒绝喝水,直到她的妈妈从一辆跑上下来,后面跟着一个和女孩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孩。

「知道下次东西要分享给弟弟了?」

女孩攀着妈妈的手臂,一个劲点头:「懂了,我懂了。」眼里满是诚恳。

向晚突然明白为什么这里不是好地方了,因为这里只讲法,而法律通常是没有人情,也不领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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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通常过得缓而慢,像漂泊在水盆里的树叶,你去吹动那片树叶,因为有着水的阻力,它似乎没有动过一丝一毫。

向晚撑着头,觉得此时的自己就是去奋力吹动那片一动也不动树叶的人,没有作用,但也得使劲。

她瞅见墙壁上的时鐘根本连一个格子都没走上,就觉得心累。

向晚从抽屉抽出一本化学实验簿,后天的实验课小考,高二的平常成绩攸关未来能否保送大学的参考成绩之一,老早就有人已经开始准备了,但是对向晚来说,化学学得得心应手,拖到最后两天读是极限。

她专心智致志,把白色格子都填上算式,她感觉像虚浮在半空中,身体麻木,耳朵只容得下笔芯触碰白纸的沙沙声。

易安借坐在向晚座位的前面,反身跨坐,双手交叠在椅背上,头放在手臂中间,屏气凝神看着向晚算完最后一道题。算到一半的时候向晚一度停下了正在书写的原子笔,连易安都替她捏了把冷汗,最后不负所望,蓝色墨水在格子底下写了答案,向晚收笔,把练习簿一叠,一瓶饮料轻碰向晚粉润脸颊,冰得向晚一阵起鸡皮疙瘩。

易安把饮料放在桌上,帮她把瓶身的水珠都擦乾净,说:「辛苦啦。」

「谢谢。」向晚没不好意思,爽快接过罐装饮料,拉开可乐拉环,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

「收收,收收。」易安用手遮挡向晚的脸:「女生得喝得优雅才行。」

向晚已经熟悉易安对于其他人眼光的紧张兮兮:「没事,我不在乎。」依旧大口灌下。

向晚原本想再跟易安说些什么,却看见易安眼睛直勾勾往自己身后看,于是乎也转过身去探,发现教室后面就一群人,最为高大的就属广司。

青春期,谁还不没个小心思呢。

易安也不是会藏什么秘密的个性,等向晚转头过来面对自己,就像向晚坦白:「我最近有个心仪的对象,你猜猜她是谁?」

明眼人都猜得到是谁,更何况是向晚。

她说:「广司吗?」

易安隐藏不了她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粉色泡泡,她兴奋地说:「对!啊向晚啊,你觉得广司这个人怎么样?」

向晚没真正和广司相处过,就只有摸底成绩出来,她看了广司那一眼,再来就是广司问自己要不要与他们同组。

一个人的好与坏,并不能由这几次的感受来包括,太单薄了。

向晚摇头:「我不知道,我跟他不熟。」

易安像洩气的皮球,悄声抱怨道:「我也没跟他说过几次话……」

「那你怎么就喜欢上他了?」

「因为他感觉很正气啊,跟我气场很合!」易安说。

这要是放到向晚家里说,肯定被批上「不务正业。」这四个大字去了。

无非就是太荒谬。

易安大手一挥,给彼此下达通牒:「这个问题以后再想,话说,今天晚上还搞读书会吗?」易安的眼睛眨了眨,满脸写着:「我不愿。」

向晚又恢復平常那冷淡的表情,:「当然。」

易安把饮料拿起来,小口啜吸着,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正襟危坐了起来,把头靠近了向晚的耳朵:「哎,我跟你说个八卦。」

「前阵子吧,我妈跟我说她看到路上有学生在打架,好像是小混混吧,把人打到身上全是血,我妈躲在旁边观察了一阵子,还好最后什么都没发生。」她拍着胸脯,呼出一口长气:「我听完要被吓死了。」

向晚心里大概有个猜想。

易安她国中可是做了三年的学校报的小记者,收集小八卦可谓一流,自己的管道不多,但都精准、保密。怎么会这么大点事还传不进自己的耳里。

易安也把头凑近,声音放低,她小心翼翼的说,怕露馅:「我好像知道打架的人是谁。」

易安看着向晚,向晚常常给人一种娇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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