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古装】晴方好 幕之十四坦诚(2 / 4)
若有所感般,一护推开了书房的门。
坐在案台后的青年闻声抬起了头来,浅浅的笑意在他清冷端丽的容色上漾开,像一泓初春的溪流,清亮中泛起浅金色的暖意,「一护。」
「白哉……」
恍若隔世,一护怔怔在门口望着,几乎要落下泪来。
「怎么了?呆呆的不说话?」
清俊的青年见状,诧异地起身,上前,握住了一护的手,「手这么凉?出什么事了?」
被他拉进书房,按在座椅上,还斟了一杯热茶放在手里,一护对上他担忧的墨色眸子,泪水终于落了下来,「白哉,白哉,你这些日子,究竟去哪里了?」
「我没有离开啊。」
青年诧异地半蹲在了一护的身前,握着他的手传递安抚,他的手真的好温暖啊,乾燥地裹住了一护的手,「一护……你……是做了噩梦吗?」
如果这不是梦,该多好啊。
如果以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梦醒了,我还和你在这里,该有多好啊。
泪水滚落脸颊,一护用力闭了闭眼睛,「白哉,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
儘管疑惑,青年却给出了斩钉截铁的回答,「我爱你,一护。」
「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万一你觉醒了前世的记忆呢?万一前世的你不肯爱我了呢?」
「前世的我也是我啊,我爱你的话,前世的我也会爱你,我就是我,一护,我的心告诉我,你是我的,我只要你。」
「你就是你……」
「是啊,我就是我,转世了也还是我,我相信,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
暖热的手指轻轻抚过一护的眼角,为他将泪水擦拭,「就算我忘记了,一护,也别弃我而去,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再次爱上你的。」
「白哉,你真好。」
或许不知道一护为什么会为这样无稽的猜测这般伤心,但他尽其所能地安慰一护,给予坚定许诺。
一护破涕为笑,「你啊,究竟喜欢我什么啊?」
「帅气,善良,坚持,勇敢。」白哉肯定地道,「一护是最好的。」
「最好的?」
「笑起来的模样最好看了,看着我就心里欢喜。」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移不开眼睛,特别特别喜欢。」
「特别特别喜欢?」
「特别特别喜欢!」
一护在爱人坚定的倾诉声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对上了一双狭长微挑的眼,那眼深黑如墨,在这光线明亮的白日,也如亙古长夜,却又闪烁着几点落星。
星光微微,在视线相连的瞬间闪烁着亮了起来。
「你醒了。」
依然是成年体的样貌,只是发色和眸色却变作了墨黑。
「阿白呢?」
一护看了看自己,他正躺在卧寝的床上,身上感觉乾爽,那些潮湿粘腻都早已消去,裹上了白润的里衣,细腻的的织物熨帖着还隐隐作痛的皮肉。
只是情慾的痕跡还残留着——一瞥之下,一护看见了胸口的星星点点,或红或青,而衣料遮住的地方,更深的所在,那被极致索求过的甜美和疼痛依然在深处发烫。
「没有阿白。」
端丽的男子坦然说道。
「那只是我的一个分身。」
「好手段,朽木上神。」
一护语气冷淡地撑起身体,橘色长发散着,也变得乾爽柔滑地垂落下肩,「这事,我师傅也知情?甚至,参与了?」
「是。」
「搞这么一出,是为什么?为了让我移情别恋?」
「补偿。」
「呵……」一护冷笑,「你问过我吗?我需要吗?」
「……抱歉。」
「不用抱歉,你把阿白还给我就行了。」
白哉脸色微变,「什么意思?」
「阿白很好,白纸一张,可以任我涂抹。」
一护忍着肢体的酸软起身下床,寻出一件外袍穿上,一边系上腰带,一边道,「我本来已经决定是他了。」
「你……」
「没必要让他变成你的脸,弄巧成拙啊,上神,要不是你做了多馀的事情,我早就不折腾了。」
白哉听见自己的声音带上了涩意,「不要说这样的话,一护,我知道你的心意,我曾经伤了你的心,但今后不会了。」
「好个自以为是的上神!」一护一个转身,冷笑着面对那端坐的神君,「我虽然只是个修为地位的狐妖,但也不愿被挥之即去呼之即来,你要么留下阿白,要么滚蛋:我不需要你了。」
「是我的错,我……」
白哉闭了闭眼睛,「我曾经不懂爱,我以为凡人的短暂岁月与我而言毫无重量,我只想让市丸银为我解开手指上的红线,所以筹谋了这许多事情。」
他顿了顿,「我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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