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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心易变 第9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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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先求了他留在她身边的,是她先用一次又一次毫无怨言的牺牲,付出,讨好,等待让他无路可逃。

她怎么能在他无路可逃,方寸大乱之时,置身事外呢?

南乐哭的那么伤心,眼泪与忧伤一起从眼睛里流淌而下,洗去面上的灰痕,湿了他的掌心。

她嗓音已经哑了,压不住的情绪涌上来,低声喃喃道:“我想回家啊。我只是想要回家!”

林晏敛了笑,伸出手臂将她揽住,“好,我带你回家。”

南乐眼泪一顿,用手臂抵住他的肩膀,很用力的试图推开他。

“我不想要跟你回家,你的家在南朝,与我无关。”

林晏的身体纹丝不动,对她的话仿佛充耳不闻只将她抱得密不透风,南乐跪坐在地上,双手气恼的拧着他胳膊上的肉,下了死力掐。

林晏手臂穿过她的膝盖,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大步出了山洞。

南乐一路都在挣扎,林晏将人抱上马车,“现在就走,去新京。”

南乐挣扎着抓住马车的帘子,想要跳下马车,哭叫道:“不,我不去新京!我不——”

话音未落,就被林晏拽着腰拖进了马车,他随手抽出衣带,将她按在了软毯之上,南乐趴在毯子上,犹如惊惧的兽般扭动挣扎,哭喊,却不见他有一刻的迟疑。

“阿乐。”

林晏将她双臂压在身后,用衣带束缚住她的一双素腕,收紧绑在一起,“你听话一些。”

南乐喊得嗓子哑了,用尽了挣扎的力气,一行清泪无助的落下,恹恹的趴着,时不时抽噎一声。

这般情形实在耻辱极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林晏竟会做出这般事情,他竟跟个人贩子似的将她绑了带走。

恩将仇报四个字从来只是听人说起,南乐此时才真正体会到其中的含义。

林晏待她又哪里像是她与他有恩,倒像是她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所谓的深仇大恨,也不过是他自己胡乱猜测给她按下的害死沈庭玉的罪名。

为了这么一桩莫须有的罪名,他就要千方百计的将她诓骗来,还想要将她带回他家。

他那一日那般恨她,亲口说要她为自己做的事情赎罪。

一个犯人该如何为自己赎罪……南乐脑海中已经有了种种可怕的猜测。

林晏将她翻过来,见姑娘已经哭的两眼如同烂桃,鼻尖微微泛红,止不住的抽噎,看来更是狼狈。

他叹了口气,从袖中抽出一方帕子,将她扶起来,捏着她的下巴,温柔的替她擦净了眼泪,也擦净了面庞。

瞧着他这般神情依稀又是从前那个体贴的谦谦君子了,可谁家谦谦君子会强抢民女?南乐看他都觉得胃中酸水直冒,一阵阵的恶心。

“喝不喝水?”

南乐抵触的扭过头,抽噎着不理他,咬着唇角又不肯哭出声,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

林晏打量着她,听得出她嗓子已哑了,低声劝她,“还是喝一些吧,不然你哪里来的力气骂我呢?”

南乐眼中含着恼怒,狠狠瞪他一眼,张口就要咬,林晏马上抽回手,她咬了一个空。

他扶着她的肩膀,唇角勾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行。看来还是挺有活力的。你以为我今日不来找你,你就能跑的掉了吗?”

“南乐,这辈子你都回不去金平城了。死了这条心吧。若不是我来寻你,你知道一个女人若是成为流民,会是什么境遇,什么下场吗?”

“你为什么非要往回跑,那穷地方又什么值得贪恋的。你脑袋放清醒一点。”

林晏一手抚着她的头顶,微微低头,看着她,认真道:“我才是你的丈夫。阿乐,你待我好一些,讨了我的欢心,不,不说讨我的欢心,你对我稍好一些,不说跟从前一样,只要有个七八分。要什么没有?”

南乐听闻林晏此言,只觉得比之前听过的任何话都要更恐怖。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想要从他脸上找出一点醉态。

若他不是喝了酒,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什么叫做他才是她的丈夫,什么又叫做讨他的欢心?

他抓她难道不是因为沈庭玉吗?难道不是他口口声声要她赎罪?

为什么他此时又这样说……但相比较于折磨犯人的种种手段,做林晏的妻子其实也大差不差了,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一片真心被人践踏,本以为是两厢情愿的夫妻,其实只有她一个人从头到尾的被欺骗,利用,弃如敝履。

她曾相信林晏的每一句话,她为他不计得失的付出,她情愿饿着自己也要将他照料周全。

但林晏回报给她的是什么?他回赠给她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

从前那段日子回想起来,甚至比起猜测中所要承受的折磨,对于南乐来说,还更让她难受。

林晏误将她的眼神读作了另一种意思,见她不语,他神色柔和下来,笑道:“那时你不是一直想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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