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2 / 3)
能值几个钱?她妈还不是我花两万块钱买回来的?”
“《婚姻法》有明确规定,男女双方婚姻自由,任何人不得干涉,暴力干涉他人婚姻自由的,是犯罪!”老罗恶狠狠地道,“还有你干的那些鸟事,你以为,就这么算了?没证据,我也能弄死你。”
“我有!”男孩儿再一次从老罗的身后站了出来,从我手里拿过了手机,摆弄了几下,就打开了另外一段视频,“他进我姐房间那几次,我都录下来了。”
“你——”男人的脸色一下子无比苍白,“你想干啥?”他怒喝道。
“哼。”男孩儿哼了一声,又躲回了老罗的身后,“谁叫你管我的,把你弄进去,就没人管我了。”
我看了一眼静丫头,又看了一眼老罗,这两个人也正看着我。
吴勇的案子结了,我们应该感到高兴,可此
刻,我们的脸上除了震惊,却再也没有其它的表情。
小小年纪,如此心机,假以时日,教育不当的话,他究竟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五天后,吴勇被无罪释放。
在看守所门口,老罗拍了拍身形伛偻的吴勇,“要去看看冯盼盼吗?她爸也被抓了,她家没人来收拾,我打了个招呼,等你看过了再火化。”
“不用了。”吴勇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我觉得,和她在一起,是个错误,没有她,我哪会有今天啊。”
老罗张了张嘴,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冯盼盼,一个花季女生就这样凋零了,这固然是一件可悲的事情,但我们能够理解她的选择,就像静丫头说的那样,她失去了改变人生的最后机会,留在这样的家庭中,或许比死亡还要可怕。
然而,比她自杀还要可悲的莫过于吴勇的这番话了吧。
静丫头说得对,冯盼盼若在天有灵,也会痛恨自己死前最后的付出。
慈善之殇
伪善正如假币,也许可以购物,但也贬低了事物真正的价值。
——培根
1
撑住轮椅两边的扶手,慢慢起身。伸手扶住面前半人高的青色石碑。探出一只手,去触摸,去摩挲石碑上的文字,每一个纹理都不肯放过。
这一套简单的动作下来,却让我气喘吁吁,豆大的汗珠滚落脸颊,摔在地上,怦然碎裂。虚弱感让我浑身颤抖,要靠着石碑的支撑才能站立。冰冷和粗糙透过指尖,直达内心深处,苍凉、哀伤不可遏制地从心底腾起。
我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下心中的悲凉,挑起嘴角,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颓丧,或许,还有一点没心没肺。
“嘿,看看这个,我给自己准备的墓碑,怎么样,还不错吧?”
我冲蹲在一边的林菲喊道。
林菲看都没看我一眼。她拧开一瓶矿泉水,沾湿了抹布,耐心地擦拭着另一块墓碑,不放过哪怕一个细微的角落。明明那块墓碑已经被她擦得光可鉴人,可她却还是不甚满意,生怕上面留下一点灰尘。
过了足足有五分钟,林菲才站起身,长出了一口气,满意地点了点头。她似乎这才想起我,转过头,看着我,一脸茫然,“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拍了拍身边的墓碑,勉力提起兴致,“我给自己准备的墓碑,怎么样?逼格够高吧?”
“生而为人,我很遗憾?”林菲看了一眼墓志铭,念了出
来,尾音却下意识地上挑,表情丰富地看着我,“就你,也好意思叫人?”
“你怎么骂人啊?”我哭笑不得。
“没有。”林菲却是用力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道,“我就是实话实说,我觉得吧,你和罗大哥、静姐,那已经是升华到另一个层面,一个早就不能称为人的层面了。”
“你在这地方说他们俩坏话,小心他们听到,半夜来找你算账啊。”
“怕什么?我那又不是啥坏话。”林菲耸了耸肩,“再说了,他们又不在这,就算在这也不怕啊,他们肯定忙着卿卿我我,做羞羞事呢,哪有功夫管我啊。”
“我会把你的话带到的。”我严肃地道。
“等你找到他们再说吧。”林菲随口回道,随即脸色一变,表情也有些发僵,“对不起啊,简大哥,你看,我又胡说八道了。”
“没事。”我摆摆手,笑道,可就连我自己也知道,那笑容有多颓败,原本就有些低落的情绪骤然间跌落谷底。
“扶我去那边坐坐吧。”我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长椅。
林菲应了一声,走过来将我的胳膊搭在她的肩上,扶着我慢慢走过去。她牙关紧咬,脸色涨红,只走了十几步,就已经喘息粗重,摇摇欲坠,可却坚持着不肯停下脚步。
“算了,你还是推我过去吧。”
林菲没有应声,抓着我胳膊的手却用了用力。这倔强的丫头。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尽力站直,减轻她
的负重。
不到一百米,我们俩走得却有些跌跌撞撞,整整走了三分钟,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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