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秀色照无边 月隐渡愁年 四(2 / 3)
张入云一时看了不忍,正在皱眉,却见隐娘正在招手让他过去。
待张入云走近她身旁,却听隐娘说道:“先借你点东西用用?”话音刚落,即伸出右手中指在张入云眉心摩擦了两下。
待张入云觉得眉心略有些麻痒的时候,隐娘却已将手收了回去。他眼力人,虽是夜下昏暗,但依旧是看的清清楚楚,只见隐娘那平伸的中指上竟多了一滴鲜血。这时他猛然想起自己眉心麻痒,赶忙伸手去摸,却只觉自己眉头油皮略显得粗糙了一些而已,竟没破皮的地方。
再往下,却又见隐娘将自己的鲜血涂在那蟾蜍皮的背上,后竟不顾污秽,将那沾了血的蟾蜍皮贴在了自己的左手臂上。只一贴了上去,隐娘的臂膀上就已生了一层寒霜。
张入云越瞧越惊,隐娘却在此时已用另一只手拉了他,以那只犯了寒霜的臂膀,当先开路,又欲穿墙而过,哪知此次通行却是极慢。
那女墙看似简陋,但隐娘手臂一经插入,却是只见那臂膀的周围竟泛出金色的光华来。而张入云此刻却只觉隐娘拉着自己的手上一紧,看情形隐娘此刻竟是用了莫大的力道一般。
一时间二人竟是直用了盏茶功夫,从那女墙穿过,待一入得墙内,隐娘忙松开了张入云的手,好似极疲累一般,竟是单腿跪在地上,半日里,将那乱作一团的呼吸喘匀。
张入云见她辛苦,虽是心下担忧,但他知隐娘脾气,却是并未出声,只在一旁静候。
再过的一会儿,隐娘方站起身来,四下探寻了一会儿,却是回身对张入云道:“你即在此处守候,那里也不要去,需知他昆仑派长于阵法变化,你只不过得了些正宗内功心法传授而已,若是不听我话乱跑出去,你可小心自己性命。”说完,即又从身上取出两样物事交在他手。
张入云定睛看时,却是一件小小的花锄,并一个黄符纸剪的小人,上有生辰八字及太极八卦的图样,正在他欲看清上面画的是什么的时候,却早被隐娘阻止道:“你要死啊,看什么看?”
说完却又领着张入云行至一旁的墙根下道:“你只在此墙下,给我挖一个一尺见方的小坑,等挖至有金光生出就住了手,及后在将这坑洞仔细用花草盖了,不使有一丝痕迹露出,这多余的土,你也给我仔细撒到别处去,莫让人看出。这纸人你贴身藏了,到时若是察觉这纸人有异动,你即从这坑洞上方翻越而出,只全往城外方向跑去,不管身后出什么声响,都不要回头看。来的及的话我在出城门时即可与你汇合,若是到时我人却未到,你也不需等我,只管翻出城墙,回翔云庵内等我。”
说完这一堆话,隐娘却是不等他答应,已是提步向那花园深处走去。张入云还想再问她清楚些时,却见她身影一晃,已然不见。
没奈何,张入云只得提了那锄头,蹲下腰来锄地,此时他次夜闯民居,心中不由有些忐忑,所谓做贼心虚,却也不外如是吧!
哪知张入云几锄头下去,竟是只锄得几小片泥土下来,当下却是引动了他的好奇。一时将那锄头移后了两尺,再锄将下去,竟是落手如削豆腐一般,瞬时整个锄头就已没入了地下,只留一木柄在泥土外。
当下看的张入云有些心惊,知道这地下都是使了法的。一时间重又回到原地开挖,仍然很是艰难,以他的腕力,用了半个时辰,也只挖了半尺见方。
好在张入云长年练功,耐心却足,越是这种水磨功夫,他却越是仔细,当下直用了一个半时辰,将隐娘交办的事,一一做好。却只未觉怀里的纸人有甚动响,只得在旁静候,左右无事,便又将那覆在其上的花草重又仔细修整了一遍,使其看起来,愈加的自然妥贴。
正在他堪堪将花草收拾好后,却忽觉得怀中纸人一阵灼热,好似被火烧着一般,张入云记着隐娘的话,当即就是翻墙而走。只一出得墙外即是往外奔逃,此时他用了全力,当真身似流星,如闪电,黑夜里只如一阵疾风一般,向着城门外飞去。
正在张入云眼看就要奔到城墙下时,却听得背后一阵女低喝道:“站住!你是什么人?竟敢夜闯刘府!”
张入云话虽听得如此,脚下却是丝毫没有停留,压根就没理那声音,只一溜烟的向前飞奔。此时虽是危急,但他心里却是止不住的一阵笑,看来今后行走江湖,但凡是遇上毛贼,却是不必喝其“站住”的,今番有了这次经验,却是深明做毛贼的心理了。
那身后女见张入云竟不停步,一时冷哼一声,却是一记劈空掌击出。
张入云闻得背后掌声,心里便是一惊,知对方习得劈空掌,一身内力绝不在自己之下,虽是心中一凛,但当下闻着掌风,却是将身一斜,轻松躲过。
哪知那掌力好怪,虽看似被张入云躲过,却是从他身旁穿过时,竟好似生有一股吸力,当下竟将张入云的身形带得歪斜,一时乱了步,身形却是缓了下来。而身后的女,却是趁这当儿,又已步向前,离自己不到三丈了。
张入云只一站稳脚跟,便是足下一点,身形如燕凌空一般向前蹿前。那身后的女,见他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