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秀色照无边 月隐渡愁年(2 / 3)
不想平日素来相好的二姐妹一时竟是起了争执,虽未动手,却是纷纷板起面孔互相怒视。
当下张入云正看的好笑,忽冷不丁不知是谁骂了一声“傻瓜”,这一句骂人的话,却是让张入云听了心头一震,她姐妹二人与自己这长日以来,从未口出脏话,只这几日在热闹处不过行走了一两次,竟学会了脏话,这可是让他皱眉心痛不已。
她二姐妹自来淘气,张入云却从不放在心上,而此时二人这一句骂人的话,却着实让他有些伤心。
正在他心痛时,两人却已对骂了起来,好在二人说来说去,也就只会骂“傻瓜”这一句,倒是让张入云颇为安慰。二姐妹语声本就娇俏,骂起人来也是灵动好听,只是语过,张入云从旁哪里能劝的进去,正在没法时,却见瑛姑已回转过来了。
张入云当下如见亲人一般,忙求瑛姑设法,瑛姑闻言却是一笑,只走上前轻轻对二人说了声:“开饭了!”即刻间,姐妹俩就已止了口舌之争,纷纷逃回屋里,坐等吃喝,只空留下一旁敲着自己脑袋的张入云。
到的晚间,想是夜里要下大雨,天气竟变地异常烦闷起来,张入云洗完澡后,只穿了一袭单衣,便端了一张交椅至室外纳凉。
端坐之下,只见得空中乌云密布,却又被夕阳后一丝余光照成了金色,甚是壮丽,合着这满眼的春光,又是另一番景象。此时耳畔还时有传来瑛姑室内三女正在洗澡时出的嬉笑声,虽是其声过于娇艳,但张入云此时终究还是个在室男,闻得此声也是怡然自乐。
忽然间,只听得身后传来一记撞门声,接着又惊闻瑛姑在其室内一声尖叫。张入云虽被这惊叫声吓得一惊,却是不敢回头,只照日常的估计,此时定是叮当或是叮灵洗完澡不耐在房中久候,撞出门来。若是自己回头去看个究竟,只怕就是和善如瑛姑,也得有好几日不理自己。
果然一阵掩门声后,就又是一串娇笑声自他身后飘起,跟着张入云眼前一黑,已是多了个人影立在自己所坐的交椅扶手上,定睛看处,正是叮当只穿了一件单衣,正满身是水的站在那儿。
满身是水的跑出屋外来,是叮家两姐妹日常做惯了的,张入云也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只是今日叮当竟仗着自己已能在空中飞翔,却未着鞋,只光了白足,凌空飞到自己身边,倒是头一遭。
连日来二姐妹日食人间美食,一身玉肤也愈来愈晶萤透亮,当下观其身形,虽是略有些稚态,但她二人生的个高,一双又直又长,却已不怎么显,此时叮当又是立在交椅的扶手上,张入云只需微一抬头,即可将其体态观览个无遗。
虽是张入云日常只将她二人当作小孩看,但此时看得她这副佳人出浴的缭人姿态,也不由地心中一窒。当下却是垂了头,竟不敢再去看她,而叮当却是浑然不知,只顾在一旁摆弄她尚是水淋淋的头。
一时间已将张入云身上落了好多水渍,张入云见此也不由地皱了眉,此时他低了头正好看到叮当一双白足,未想到她身体虽略显瘦弱,但一双玉足却是生地丰腴,偏又足趾奇长,足背生地又白又嫩,确是好看。
古时女脚是万不会与人前显露的,张入云虽是长到了十九岁,但至今为止算来却只见过两个女的脚而已,却偏又都是在近,一时见她玉足竟如雪一样的白,其上偶有一两条青筋伏在如玉一般的肌肤内,显的她肌理晶荧。叮当腿本就生地长,脚踝之纤细竟不在当日隐娘之下,只把张入云此时看的有些神思恍惚,如当日见到隐娘一般,竟生出些来。
偏叮当此时见张入云不理自己,竟伸出一只脚来,欲挑拨张入云的颜面,令其看着自己。张入云这时正在胡思乱想,哪知她竟伸脚来缭拨自己,一时吃惊,虽是心下一阵莫名,但他修炼多年,定力不是白炼,手上却是自然而然伸出并起二指稍抵她足下趾骨,接着抬起头来看了看叮当,见她一脸天真的正往着自己,脚下不停抽动,只以为张入云与她作耍。
张入云见她眼神如一波清可见底的碧水,不带有一丝晦色,知其完全把自己当成亲人一般的对待,未有一丝在内。一时心愧之下,只骂自己真如禽兽,若是如此乱想,岂不和虎王一类行径并无二致。况且若隐娘回来,不但要被其小看,是少不得被她一番讥笑,嘲笑自己逃不脱她的算计。
一时警醒起来,虽是洗了澡,身上凉爽,却也是出地一身冷汗。此刻又见叮当在那儿甩头,见其有趣,当下却是屏了一口纯阳真气吹出,直落在叮当的身上,欲将其衣赏烘干。现下张入云功力大进,虽还不能吹气成罡,但依此吹出热气将叮当身上水渍吹干,却是不在话下。
而叮当这时正为身上潮湿烦恼,见张入云却是抿口吹出干燥温暖的热气,自是心喜,一时欢叫了一声,却是赶紧将其头抖开。张入云这一口真气好长,直吹了半柱香的功夫,将叮当全身弄干作罢。
可叮当身上刚爽利,却是身形一矮,即坐在了交椅扶手上,手脚不停只与张入云捣乱,一时间泼了了张入云的茶,打了张入云的碗,见其仍不动声色,却又手里提了一绺秀,来拨弄张入云的耳鼻,想引他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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