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神僧训教诲 古刹定妖邪(2 / 3)
神拳也已不在话下了,叫他怎能不喜。
待他将拳法舞毕,一时间立在当场,心里百感交集,喜的是自从以后自己技艺又进了一大步,悲的是自此之后,再无可以向前进境的内功可练。自己如同汪洋中的一叶轻舟,左右环顾都无岸可进。一时间竟有英雄气短之感,立在那儿,一双虎目竟隐隐要有热泪溢出。
红叶僧在旁看着也不由不一阵悲叹,眼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如此辛苦得已达到这层境界,却又已到尽境,无人可以相助,一时忘了先前心内的守诫,激动年青时的意气,踱至张入云身旁,柔声道:“你现如今即已练成如此掌力,要知学海无涯,不一定要拘泥于现成的界定,我观你腰背,想来你轻功不弱,足下功夫不俗,何不顺着这个意思,将此功力用在脚上,要知这一动一静皆是道理,世间万物都有你可学之处,不要默守陈规想当然,手脚的界定不要那么明白,况且人的足力要大过手力十倍,你内功有缺陷,刚好可以以足力相补,只是要谨记手足慢的道理,你若能想法将这层弥补过去,何愁功力不能再进?”一番话说的张入云愣在当场,久久不语,这番道理,他平日里也曾隐隐的悟到,只是没有这僧人说的明白,重要的是身前说这番话的人是一武学大师,分量不同,足以证明照此修行下去是完全正确的,张入云闻了老僧一番话如醍醐灌顶,心胸顿时开朗起来。又听禅师提到他内功缺陷,知道对方已经看出自己武艺破绽,还明告于已,显是看出自己伤心之处,有心帮助自己。一时心情激动,翻身拜倒道:“师傅在上,请授弟一拜。”说完便欲叩头。
红叶忙将他拉住道:“实告施主,你我无缘,做不了师徒,和尚我刚一番话未有深思便已出口,已是越理,日后恐还要受担待,而且对施主来说也不一定完全就是好事。施主请起,我还有话要对施主说。”说完手中也已加劲欲将张入云提起,哪知张入云生性倔强,口中道:“弟即知与师傅无师徒缘份,不能常傍师傅身旁聆听教诲,但常言道一字尚能为师,今老禅师说了这番武学至理与弟,如何叫弟不以师徒之礼见礼,还请老禅师授弟一拜。”说完也是以力相抗,红叶听他如此说话,已知他为人爽直,今番听了自己一番道理,虽知道不能成师徒,但也要谢他说的这番话,心喜张入云为人性格,口中便道:“呵呵,即如此,和尚我就做了你这一句师吧!”说完授了张入云一拜,待张入云还要再拜时,却被红叶阻住,张入云知他二人缘尽于此,便也不再勉强。
红叶见他站起身来,便对他说道:“和尚我有句话说与施主听,万望施主今后能够常想起,倘能听从,那就是和尚我的功德了。”张入云听他说的颇为慎重便道:“禅师只管请说,弟万勿不遵的道理。”红叶又观了观他的脸色方说道:“那老僧就斗胆直言了,我观施主气色,隐有杀气在身,不瞒施主,以老僧我的眼力,已知施主这身本领来的煞非容易,只是施主此时的武功太过激进,未必便是好事,要知技击之流,终属小道,武艺练的越高,习武之人所需承担的责任也就越多,若不能以心智化解自己所练武力的的话,纵是练成天下第一人,也是无用,但望施主日后行走江湖时,多与人为善,行事当留一线,要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种善因者得善果,老僧此番话说虽的太过冒犯,但未始不是本着为施主着想。”张入云听了,心里一阵奇怪,听红叶这番话,好似自己日后要成恶人一样,对方是个有德高僧,绝不会打妄言的,如此一说,反让他谨慎起来,施礼道:“老禅师尽管放心,弟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家母自幼家教甚严,弟平日虽然狂妄,但也决不敢违背家母的训教。”古时人将孝道看的极重,张入云说出此言,那已是将话说的慎重到头了,红叶见他口出此言,也甚欣喜,忙合掌称佛。
张入云闻他口称佛号,又见他此时人物清洁,宝相庄严,忽然想起一件事,忙对红叶道:“老禅师,弟想起一事,倒是有求师傅。”说完伸手入怀取出一件东西来。正是得自申百草处的妖幡。依样学百草当时,小心翼翼地拿住旗柄。轻轻展开与红叶看。红叶接过仔细看了之后,惊骇道:“此是混元母落魂幡,邪教之中极厉害的凶器,只是为炼得此幡便以有五十四条人命在上面,并还要每人生辰相生相克,得厉害。炼幡时受炼之人需精气完足,一个不留神先行陨命的话,还要再换人代替。依此能得成此幡怕不要送了百十条人命,尚幸此幡还未大成,幡上魂魄还有救。不然如真的变成厉鬼神魔,怕要神佛显圣能得解救了。”张入云听了道:“依禅师所说,这些魂魄禅师可以解救了!那真是太好了。”红叶道:“谈何容易,依我微末道行如何能够,需的我师父或是大师兄有法可解,即如此也得花二十三年的坐功方可,此类凶物施主是如何得到手的?还望施主相告。”张入云见他见问,便将通天观一事说了,他不惯说慌,想了想连申百草与谢红莲二人也未隐瞒,照实与红叶禅师一总说了。
红叶听了张入云一番话微叹道:“怪不得施主的寒露丹能有此效力,原来却是百草精华所炼,并还是修炼千年参仙的泪白。照施主如此说来前番却是老僧我多虑了,不想施主如此宅心仁厚,只为一念竟甘冒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