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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妻主狠狠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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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女子,身负重任,实堪悯怜。为人女,当以母父之命为尊,顺其心意,不得有违。亲有所求,虽万难亦当竭力为之;亲有所责,虽冤屈亦当躬身受之。家法森严,不可悖逆,若有忤逆之举,当受重罚,以正纲纪。女承母业,子从父诲,世代相传,不可变更。婚姻之事,母父之命媒妁之言,不得自主,否则视为大不孝。既需操持家计以赡亲眷,又当奋志求进以谋功业。奔波于外,劳形瘁心,风雨无阻,未尝有怠。夙兴夜寐,惟冀家门昌隆,宗族显耀,其艰辛之态,非言辞所能悉陈也。于如斯艰境之中,男儿独处内闱奉亲事长,育雏看孺,平素仅休憩嬉娱矣。待要归邸,复嗔斥,更有悍者虐亲,实丧德狂悖。故世多悯女,不足异也。

世之女子,多能深悟大理。然诸般男儿则异,未读诗书不明义理者,寡廉鲜耻,未受礼教,放浪形骸,岂忆孝字?或有母父耐心诲之,然男儿多因贫怨怼母父,何知孝敬回报?读书明理之男儿稍善,然亦常于孝责推诿再三,或因妒,或因贪,或因欲,或因恋,欲脱其责。善者或能忍心中欲念,然其暗中所为,孰能尽知?故凡男儿,皆未通其理。是以此世将之行责落于女子,爱女更甚,不足为奇。下文即与此言相关。

古有郑姓男子,容姿绝伦,品貌卓异。其家乃清流之流,门风甚严,族中儿郎众多,皆具才貌德操,然独此子翘楚。及其长成,为巨富杨家聘娶,遂名为杨郑氏。

杨郑氏与其妻情笃甚深,二人缱绻甜蜜,无时无地不相依相偎。郑氏欲习书,其妻则执手相携,教其逐字书写。郑氏好香粉,其妻乃亲涉数街,自为拣择。逢春时,二人携手同游乐,采撷花为郑氏簪于发间,赞其美甚。闲时二人并肩缓行于小径,互吐衷肠。乃至有时,其妻对其甚为溺宠。郑氏生于清流之家,自幼受教以理家之务,然自婚娶后,其妻悉付管家之权于他,一味信从其所言所思,弗顾其所为。其岳父亦甚嘉许妻夫二人之情,不多加阻遏,甚为宽仁明达,不若旁处恶岳父,见不得其情好,专行遣人挑拨之事。郑氏生活于这蜜罐之境,遂成一心若璞玉、不识阴私手段之纯良夫婿。

若此般人物未曾遭逢挫折,其一生长享顺遂福泽,大抵难生性情之迁改。然一旦逢挫,抑或所处之境生变,则其心渐失衡平,抑或其梦寐崩颓。处此情状之下,郑氏将生何种变故,乃下文也。

言及于此,则必提及其妻,其妻姓杨名楣青,取光耀门楣、平步青云之意。此人果应其名,聪慧绝伦,天赋异禀。

其祖上亦有来头,早年乃权贵之家,于民间素有清誉。然彼时现一蝻帝,横征暴敛,宠信佞臣,任贼歹横行,倒反天罡,杨家为歹人所害,沦为商户。后圣上开明,洗雪冤屈,许其代可科举。此人自幼天资聪慧,杨家遂将家族复兴之望悉寄其身。其亦不负所托,年方及二十二,新科放榜,荣登甲第,获赐官衔,于京都为官。

为女,孝顺双亲,恭谨卓着;为姊,爱其弟妹,训导悉心;为妻,敬护夫婿,琴瑟和融;为臣,忠诚君主,竭力尽瘁。此乃其为人之善也。

此杨楣青性情温良,俊雅飘逸,无论为子女抑或为臣子,皆为一等之卓绝。

唯存一不足,乃无后嗣。正如前文所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其仅娶一正夫便是郑氏,成婚已历六载,然膝下空空。

杨少姥青春时,前程似锦,依常情,得意忘形乃常。然其性平和冲澹,心纯简,居显位而无骄矜态,若未仕时。处嚣攘守心谧,逢荣宠不喜,遇困厄不忧,淡然平和。其双亲劝曰:“汝既为官,亦宜重人情世故,邀汝同窗挚友来,一则为家增欢悦,二则与汝同窗畅叙情好,或于汝未来仕途有襄助之功焉。”杨楣青从之。

杨家本为巨富之家,庭宇之内,雕甍绣闼,金辉碧耀。明灯高悬,亮若骄阳,舞伎轻扬,罗裳飘曳,丝竹之音,绕梁不息,令人心迷。堂中所陈,悉为稀世之珍。琼筵列花,玉盘盛馐,水陆咸集,芳馨盈室。酒乃琼浆玉液,杯为夜光美玉,觥筹错杂,宾主皆欢。于宴间,初始亦和乐融融,赞颂称誉之辞连绵。杨楣青居主位,淡然若平素,端呈松姿雅态,实乃天之骄女也。

然酒宴方至半酣,于众人一派欢歌笑语之际,却杂数缕尖酸之言:“楣青姊青春既有所成,日后前程不可限量。今此设宴,诸同窗良友咸在,何以不让姊女出而见客,俾吾等亦睹贵女风采?”

此言一出,全场倏然一静。一人忙遽捂其口鼻,悄声曰:“鸿嘉姊恐谬记矣,楣青姊膝下未育女,安能出而见客?”此人亟脱他人之拘缚,闻之纵声大笑:“吾竟不知此!实当责罚!”此笑于一片冷寂中尤显乖剌。乃笑止方后觉己过,遂整衣告罪:“楣青姊,妹平素一心惟诵圣贤书,两耳弗闻窗外事,今出此纰缪,万祈勿责。”

此言既出,与其数者相善者亦窘然起身为之辩曰:“楣青姊素为宽宏大量者,鸿嘉姊今者实乃醉醇醪而失言,出此俚语,尚望楣青姊勿与彼介怀。”又一人云:“鸿嘉妹此乃酒上颅而昏聩矣!来时吾与彼于途相逢,彼尚言欲早归陪侍夫婿,或今时乃焦矣。”

杨楣青面呈云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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