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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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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阴沉沉的天空发呆。直到手机再次响起,他才想起走的时候忘了跟顾言真说一声。

顾言真醒来后没见到他,起初以为是回去了,7没有多想便放心投入工作。可是稍后钟姨打了电话过来,他才知道谢寒没有到家。

想起他现在无处可去,顾言真连忙打电话找人。

听着电话那头顾言真略带焦急的声音,谢寒原本晦涩的心情陡然云开月明。他握着手机,半真半假的试探:

“言真哥哥,你会来救我吗?”

二十三

得知他已经被带回家,顾言真反而放心了。他其实知道谢寒让自己去救他是在开玩笑,因此只细心的叮嘱几句,让他在家里好好休息,没有多问有关于他家人的事。

但是在挂电话前,顾言真犹豫片刻,到底还是添了一句:“如果……你真的需要我的帮助,我可以马上接你。”

仅从只言片语,他不能真正判断谢寒和家人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因为许多时候,亲人之间的相处比任何感情都要复杂。

再换句话说,那毕竟是谢寒的家人,他作为外人不能干预,也无法干预。

所以他不敢贸然插手袒护,怕引起他们彼此的误会加剧。但如果谢寒真的需要,他将义无反顾。

挂断电话后,谢寒听着那边传来的忙音,许久没舍得把手机放下。

他不肯定刚才顾言真的话究竟是不是真心,又或者是他另一个随口许下的谎言。

没有人会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可是谢寒依旧会为了同一个人动摇。

日子一天天过去,顾言真还是忙得要命。

又是一个深夜,姚秘书扶着已经半醉的顾言真走出酒店,这时他甚至连路都快走不动了,却仍然倔强的试图保存最后一丝清醒。再三确认眼前的人是姚秘书,他才敢自己托付给他。

“马上就到了。”姚秘书一边揽着他的腰吃力搀扶,一边小声安抚:“你再忍忍。”

酒局上喝得太多,顾言真的胃部一阵翻腾,酒气上涌,终于令他无法承受。

他一把推开姚秘书,跌跌撞撞扑到一旁的花坛吐得昏天黑地。寒风呼啸,冷气拂过顾言真脸颊,他的神智稍稍清醒了些。

姚秘书急忙又来扶他,不住的哄:“地上凉,快起来。”

顾言真努力摇头保持清醒,借着姚秘书的手起身,含糊不清道:“……好。”

司机早已等候多时,顾言真上车后,闻到车里散发的薄荷精油的气味,钝痛的太阳穴舒缓不少,酒也醒了大半。

他仰靠在座位上,抬手揉着眉心。心里盘算着,再有两天就是除夕,今天最后一次应酬,马上就结束了。

姚秘书给他拧开一瓶矿泉水,想起刚才酒桌上事,无框镜片后的眼睛愈加深沉,低声说:“那些老东西越来越过分了。”

每年这段时间几乎是顾言真最难熬的日子:应不完的酬,喝不完的酒,去不完的局,有时一晚上甚至同时赶换三四个场子,既要顾及合作商们的情面,又要给大股东们赔笑,还有底下分公司和各路经销商,全是人情。

顾言真不能厚此薄彼,只要能露面都得去,有时一晚上他不得不和姚秘书以及另外两位副总分头行动,即便这样,他还是吃不消。

“他们毕竟是父亲的旧友,不好推辞。”顾言真闭眼靠着座椅,轻声说道:“这几天过去就好了。”

姚文辛冷笑:“旧友?刚才他们灌你酒的时候,有考虑过你是晚辈吗?”

他好容易从上一个酒局脱身,马不停蹄赶到顾言真所在酒店,推门就看到几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老家伙围着顾言真给他灌酒,火气上涌。

他们当中许多人是顾氏的老股东,还有些和顾家还沾亲带故,论辈分都很大。当年顾言真才二十出头,上位后这些老东西没少使绊子为难他。

后来顾言真为了顾氏更好发展,大刀阔斧整治管理混乱的内部人员,清掉了一批吃空饷的蛀虫,自然得罪了许多人,因此他们每年到这时候就故意找茬借机报复。

“你忘了前年喝到胃出血住院的事?”姚秘书双拳紧握,恨极了:“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你都……”

顾言真叹气,轻声说:“学长,都过去了。”

从前再难,他也一步一步走了出来,往后也不会再有比那时更难的日子。

“他们现在已经成不了气候,也只能借这种场合刁难一下。”顾言真睁眼,眼中恢复几分清明,缓缓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们曾经在我父亲手下作威作福,差点吃空半个顾家,父亲那时尚且奈何不得他们,何况是我。”

“眼下顾氏早已不是他们的时代,垂死挣扎罢了。”

顾言真不在乎他们的想法,就像当年义无反顾的清除脚下的障碍,他从不觉得自己会永远受制于人。

不过就是受点罪,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也没少吃苦。

姚文辛什么都知道,顾言真绝不是软弱可欺的人,可他心疼。

他将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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