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 / 3)
好看些,有气无力说道:“嬷嬷,发生了什么?为何将我送回来?”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被蕙质抓住衣摆的婆子淡淡说道:“奴婢也不知,只得了吩咐将你送回来。”
“那、那是谁的吩咐?”蕙质不死心追问。
不可能会是宁氏,那么只有……蕙质鼻头忽然酸涩,眼眶瞬间红了起来,他终归还是念着自己的。
婆子轻而易举就将蕙质的手甩开,临出门前,见她躺在床上默默流泪,出气多进气少,罕见动了恻隐之心,叹道:“我劝姑娘以后安分些,两位主子怎么安排你就怎么做,原本出身就不好,如今大难不死捡回条命,更该珍惜才是,顾家老爷年纪虽大些,可也是殷实人家,以后好好过日子,后半生也算有个着落,不至于孤苦伶仃。”
旁边的婆子赶紧“嘘”了她一声,慌忙打量左右,见四下无人,才压低声音说道:“你疯了!敢私下编排夫人。”
劝解的婆子倒无所谓,嘟囔道:“我这是在劝她听夫人的话,哪里是编排。”
另一个婆子又搡了她一把,怕她还要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赶紧将她拉走。
两个婆子走后,院子里便只剩下蕙质一人,院子很小,很破,从前有莲花姑姑陪她一起住,感觉刚刚好,现在莲花姑姑不在了,也并未觉得有多空旷。
“唉——”蕙质长叹一声,翻了个身,面向墙壁,盯着斑驳脱粉的墙壁发呆,万万没想到,最后竟是元振救了她。
作为她在世上唯一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蕙质本不想恨他,可他的种种漠视,由不得她不恨。
所以既然漠视,为何不漠视到底呢?偏还要充好人,救她一命。
蕙质想不通,也不愿再想。
不管元振出于什么心理出手相救,她都不会领他的情。
出嫁之日,便是她与元振恩断义绝之时,她赤条条来世上,去时也要了无牵挂才好。
经此一遭她也想明白了,死并没有那么可怕,人终有一死,与其受尽屈辱死去,倒不如临死前拼一把。
那个老不死的若敢对她施加淫邪之术,她一定跟他拼了!
死也要拉这个人渣做垫背,也算替天行道,省得他再去祸害别的好人家姑娘。
夕阳西下,余晖染红了天角,一间雅致的别院,栽种着棵棵樱花树,晚风徐徐拂过,送来一阵阵花木夹杂的幽香。
樱花林中,粉白的花瓣铺满柔软的土壤,林中最深处,一白衣少年席地而坐,面前只有一张墨色茶几,一壶清茶,若干杯子。
许是怕弄脏了洁白的衣裳,少年座下垫着一块天青色石板。
石板的面积足够大,连同墨色茶几,还有白衣少年对面的座位都给囊括进去。
晚风吹起少年的发丝,少年眉目如画,一双桃花眼流光溢彩,花瓣如雨坠落,与灼灼美眸交相辉映,落在少年乌黑的发梢间,点缀着他一尘不染的衣衫。
孟愫儿推门进来便看到这如诗如画的一幕,不过她丝毫不解风情,只一想到自己累死累活半天,肇事者却在这悠闲自得的品茶赏花,心理瞬间不平衡,愤愤坐到少年对面,也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盯着他。
宁如风饮茶的动作顿住,被她看得脸红,将茶盏放下,小心翼翼询问:“表姐,何事生这么大的气?”
孟愫儿依然盯着他,呵呵冷笑:“你说呢?我的好表弟,自己惹下的风流债,偏要我做这个做姐姐的替你善后,亏心不亏心呀?”
宁如风自知理亏,给孟愫儿斟了杯茶送到她面前,赔笑道:“这事真不赖我,小时候说过的浑话多了去了,哪里当得了真?再说那五公主刁蛮任性,我可消受不起。”
孟愫儿是真疼这个弟弟,见他认错态度良好,也不再生气,接过茶盏一饮而尽。
从今天早上开始,到刚刚太阳落山结束,一整天被端木嫣缠着。
好话说了一箩筐,借口给了无数个,诶,就是不听,死活闹着要见如风。
从安国公府到孟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搜了个遍,一直到皇宫门禁的时间快到,这祖宗才情不甘心不愿回去。
得亏杭瑜通知及时呀,如风跑得又够快,早早到杭瑜私下买的这处别院躲着,否则凭端木嫣那个掘地三尺的搜法,如风就是插上翅膀也难飞出她的手掌心。
女人真可怕,同为女人的孟愫儿如是感慨,尤其是陷入单相思的女人。
“话别说太早,上面的意思很明确,两位公主,你必须要娶一个的。”孟愫儿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淡淡说道。
“哪个我也不娶。”宁如风冷哼一声,态度坚决,眸色暗沉,“我算是被我父王母妃搞怕了,从今往后,要么与心爱的女子一生一世一双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要么妻妾成群,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倒是无所谓后者,问题是两位金枝玉叶受得了么?”
孟愫儿惊讶此事对宁如风的影响如此深远,竟直接影响到他今后的婚姻观与择偶标准,想到他平时没心没肺的模样,估摸着也是为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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