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3 / 3)
犹如一抔浮尘,微不足道。
“阿月,不管你信不信,在大齐百姓看来,公孙冀就是反贼,这辈子都不抹掉。”杜阙一点点收好眼底的疯狂,气息也随之平复些许,“为这样一个甘愿做乱臣贼子,甘愿弃你如敝履之人动怒,不值。”
元月疲于同他再纠缠,无悲无喜撂下一句“一会儿药送来,记得喝药,要死也别赶着明儿回门死”以后,转身遁入夜色。
次日一早,元月、杜阙相无言对坐于那车之内,元月眼圈红肿,一看就是哭过了;杜阙则面带微笑,抬臂枕于脑后,若非时不时咳嗽两声,当真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马车驶出悠远巷,稳行于北庙街上,后头浩浩荡荡跟着十几辆大马车,车上满满当当堆放着几十口漆木大箱子,壮观极了。
街上的行人有眼色地躲到道两边,垂手交头接耳,有那没见过世面的,急忙回家喊了家人出来观望。
“这是哪家啊?这么大排场?”
“呦!今儿个是六皇子妃回门的日子吧?这场面,定是六皇子府的车架了。”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唉?不对吧?老听人说六皇子低调,出门鲜少乘车,怎的今儿搞这么大派头?”
“那能一样吗?以前孤身一个人,现在有媳妇儿了,可不得宠着?况那元家,两朝老臣,独生了个娇滴滴的女儿,如今嫁给了六皇子,以后没人给养老了。六皇子不把场面弄大点,恐怕以后在元家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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