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1 / 3)
等等!
傅平里突然着急起来。
他望着廖如鸣的背影,感到一阵不可遏制的恐慌。
廖如鸣停了下来,不过他反而先说:你要是再把我关起来,那我们这辈子就完了!他警告他说,那我宁愿以后再也不会遇到你。
傅平里感到灵魂深处仿佛升起了一阵恐慌,仿佛廖如鸣的这句话真的戳中了他的某样痛点。
他终于低声说:我不会再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了。不会了。
或许他也没有这个机会再去做廖如鸣喜欢的事情了。
傅平里感到自己的左手在轻微地颤抖着。正如他对廖如鸣所说的那样,旧伤复发。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廖如鸣并不知道他的旧伤究竟是什么。
在这一刻,傅平里才恍然意识到,他究竟隐瞒了多少东西。
最开始或许只是担心廖如鸣生气,可是到头来,他们两个人如此近的距离,却让傅平里压根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他想廖如鸣肯定已经非常、非常生气了。
所以他最终还是隐忍地、平静地说:这个包你拿着。他伸手,将提包递过去。
廖如鸣惊异地看着他。
你喜欢的,你习惯用的东西,我帮你带过来了。你拿着吧。
傅平里低声说,到最后,那样的语气中几乎带上了一点祈求,尽管这个傲慢的男人并不会真的如此表现出来。
廖如鸣皱眉,没有伸手接过去。
于是傅平里再一次说:荒原里的生活条件不好,阿鸣。这能让你过得舒服一点。
那是廖如鸣熟悉的东西,那是他们曾经一起生活的象征。
有那么一瞬间,廖如鸣想把那些东西全部都扔掉。他的牙刷、他的碗筷、他喜欢的衣服。都是过去留下的痕迹,都是现在的他讨厌的东西。
每一次廖如鸣去到一个新的环境,他总是会大批更换自己的生活用品。他都会将曾经的那段生活抛之脑后。
他总是朝前走,从来不会回头看。
但是在这一刻,他回头了,他看到了傅平里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好像带上了这个男人那种难得一见的脆弱。他好像又一次打碎了这个男人平静的假面。
于是廖如鸣挑了挑眉,带着一点恶趣味,欣然地接受了傅平里的好意。
然后他看见,那濒临破碎的面具,好像又一次被缝缝补补,重新贴合上去。尽管摇摇欲坠,但或许还能用上那么一段时间。
廖如鸣想,要是他现在立马把这个提包嫌恶地扔到一边,那么傅平里的假面会不会立刻崩碎?这个男人会不会也立刻崩碎?
他考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现在的廖如鸣大包小包,背着一个双肩包和一个斜挎包,手里还得提着傅平里带过来的东西。不过他一点儿也不介意,只是笑眯眯地与傅平里挥挥手,然后继续踏上他的旅途。
好像这一次提出分手,对于他来说真的只是顺手的事情罢了。
而傅平里就站在那儿,注视着他的背影。
他目送他的恋人走出他的世界,去到危险的荒原。
新发现
宿主。017犹豫着问,你知道傅平里一直跟在你的身后吧?
廖如鸣懒洋洋地说:我知道啊。
这已经是他与傅平里分开之后的第二天了。夜色已深,廖如鸣觉得冷,就坐在那儿烤火。有017在或者说,有傅平里跟在他身后,廖如鸣并不担心火光会吸引来一些危险。
这一天,包括昨一天,廖如鸣都没能找到他想要找到的,所谓的傅平里的秘密基地。
不过廖如鸣也并不着急。
他就是觉得有点无聊。
日复一日在这样的荒原上行进,廖如鸣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找什么东西。这种感觉让他觉得他好像在和虚空中某个东西赌气一样。
不,他实际上就是在和傅平里赌气。
廖如鸣坐在那儿,静静地望着跳跃的火光。火光让他慢慢沉在了回忆里面。
他真的始终就是这么自信,认为傅平里就一定会如同曾经的纪知淮一样,真的爱上自己吗?
其实廖如鸣也不是那么自信的。
他嘟囔着说:谁知道呢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喜欢我。
他想,傲慢自负是为了掩盖内在的软弱心虚。
傅平里与纪知淮差得太多了。在017指出那家伙就是他的纪知淮之前,廖如鸣甚至没想到,这个傲慢的男人就是他的纪知淮。
当时他在人山人海的毕业典礼中寻找他的攻略对象。
后来他望着台上正在致辞的优秀毕业生,听到对方语气中那种难掩的自信,小声与017嘀咕:这家伙好牛啊。
反正廖如鸣不太能与这样的现充好好相处。
然而最后,这位优秀毕业生就是他的攻略对象。世事无常。
廖如鸣盯着跳跃的火光,然后思绪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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