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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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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那人愣了一会,方才好奇的回道:那他们怎么做生意的?

肯定都有自家堂口呗,和玄机阁一样,一个买卖人命,一个买卖消息而已。至于更加具体的,就不是我等能知晓的了。

二人继续说着话,楼梯上脚步声响起,转头一看,是位扎着方巾的中年男子上得楼来,似乎是茶坊的坊主,脸上带着些和气生财的笑意,对着临窗之人说道:

原是贵客到了,大红袍有的是,至于价格嘛还请雅间一叙。

萧祈嗯过一声,起身随着上了三楼。

进了雅间,他刚刚才落了座,阮纪行一个长辑到地,恭声道:见过主子。

大礼行完了,脸色立刻就变了,数落道:怎么鱼龙白服的瞎晃荡,想知道什么,传我进府不就好了?

萧祈:不碍事,我的轻功好歹也是柳傅指点过,真要遇到危险,就算打不过,跑还是能跑掉的,你们不要整日里将我盯的这般严实,快要透不过气了。

这解释的话透着些亲昵之意,又似乎带着些无可奈何的憋闷,阮纪行立刻软了心肠,略带些抱怨的嘟囔:我看,又是为了那人而来的吧。

萧祈没答话,只目光又投向了对街米铺。

阮纪行叹口气:看也没用,他之所以叫野鬼,就因为没人见过真面目,隆兴米铺虽然是柳营最大的堂口,但连他是否在此出现过也不知道,指定给他的生意,都是柳傅亲自出马联系的,你莫不是以为天下还有人能跟得上柳营营首的步子,顺藤摸瓜的把那人揪出来?

这句话说完,自家主上还是没有反应,阮纪行心火猛了些:说是他救过你的命,可也不用这样心心念念的求索吧,十好几年了,野鬼到底是不是当初那个孩子,你也没十全的把握,何必呢?不知道的,还当你是相思成了疾!

萧祈终于回过神来,一贯装饰着散漫的俊脸上,微微带了些苦意:阮大阁主,你消消气,难得有些可以支配的时间,我也就是来这里坐坐,你这一顿唠叨的罢了,这几日可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简略说上一说。

江湖上仍是老样子,你杀我我杀你的,没什么稀奇,朝中变化最大的就是太仆寺,之前新上任的长乐令是江阀之人,如今未央令暴毙,马上要接替的,也是江姓,是江淮仁远房的堂侄儿,这下子,太仆寺从上至下统统烙上了江字,再没半点缝隙了。

萧祈:消息确凿了?

阮纪行:是,丞相府传来的消息,基本已是定下的事儿,正式任命的话估计也就这几天。至此,全国的车马都捏在了江阀手里。

萧祈尚在沉思中,阮纪行又接着说道:您并非太后亲生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明面上江家还是您的母家,不若趁着这个机会,将未央令一职截下来,车暂且不说,马却是不能不管,无马寸步难行啊。

安静了一小会,萧祈突然笑了一声:呵,不用。我这做人外甥的,怎好与舅舅夺食?他强自他强吧,从来盛极必衰,等朝中全部站满了江阀之人,在龙椅上这么向下一望,我倒想看看亲爱的皇兄会是个什么脸色。

阮纪行:另外就是您选妃的事儿,据说太后想为您迎娶江家三房的嫡女江琯,皇上不同意,属意于南永郡主谢菲雨,两边谁也没退让,仍纠结着呢。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掰扯到您跟前了。

萧祈对此毫不意外,回应也是一针见血:选妃?皇兄尚且无后,我怎么可能成的了婚?不用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这怎么是细枝末节?人伦五常、传宗接代的大事怎么可以轻忽?阮纪行心中不太赞同的想。

本朝男子成婚时多是十六七的岁数,到了加冠之年,大多已妻妾成群,儿女遍地,自家主上被人耽搁的,这都二十五了,府上却连个有封号的内眷都没有。

哦,那百十个如花美人的,不过都是些对外的幌子,自然做不得数。

阮纪行心中打定了主意,私下需派些人手,将刚才那两位的底细秉性好好摸个清楚,预防着将来主母进了门,他们这些做下属的,也好摆正对应的态度。

他此刻正待继续劝说,萧祈已利落的起了身,嘴上随口一句走了,蹬蹬的下了楼,将他一腔老父亲的关怀,生生的堵在了嗓子眼里。

楚归回到西院小屋时,略有几分狼狈。

下午的勾搭行动失败,他很是有些愤愤然,等到天一黑尽了,立刻又摸上了皇城,似乎是憋着一口气,想要证明不用靠那个混蛋安王,自己也能达成目标。

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天真了。

就算他的轻功是柳傅手把手教的,江湖中已经是罕有匹敌的水准,可是面对着国家机器,那耗尽一国之力围成铁桶般的定鼎城,他这蚍蜉似的单枪匹马,重围中实在很难首尾兼顾。

六重刚一过,他立刻撞到了巡逻的禁卫,虽然退走的及时,还将追踪之人甩了个无影无踪,可到底受了些轻伤,泼天的箭雨里,被擦着身体而过的箭矢,勾得衣衫凌乱,手臂与双腿也挂彩了几处。

生怕二姐看了又会担心,他摸黑将伤口处理了一下,再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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