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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纪的墓碑被立在了一块没有名字的墓碑旁边。
那处墓碑伫立在一个未被开发的、靠着一片波光粼粼之海的小山丘上。天气分明是已经入了秋的,那处小山上的一片绿荫却青葱的恍若带着夏日的气息。
可是那里分明不带丝毫燥热亦或是酷爽,但站立于此的人们却会觉得此地极为宁静,似乎是一片永远不会被外界的喧嚣所纷扰的净土。
沢田纲吉走到了那块没有名字的石碑前,垂眸看了过去。
你的朋友吗?他问道。
身旁的男人静默的惊人。
他隔了许久才小声地回应道:嗯。
随后,他双手揣在口袋里,踱着步走到了这处石碑前。以那双鸢色的、看起来分外透彻的眼眸静静注视着这座坟墓。
他的目光似乎透过了石碑穿向了更远的地平线,又好像真得看见一个熟悉的红发男人在神色平淡地看着他。
亦如许多年前他们坐在p酒吧之时,这个男人一手持着酒杯,一边认真倾听着他胡言乱语的模样。
太宰治抬起胳膊,朝着石碑小幅度地挥了挥手:织田作,好久不见。
他蹲下身,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棕发青年,转而又微笑着看回来,语调轻柔:今天,我有很多事情要和你分享。
关于我,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这件事。
当天晚上回去的时候,纲吉收到了樱田先生的婚礼邀请函。
下一周,他和稻森女士就要结婚了。
他打过去了一通电话小心翼翼地向对方讲明了自己和太宰治的关系,对方在良久的沉默之后,留下了一句那就带他一起过来吧,然后便挂掉了电话。
纲吉对此欣喜若狂,手机界面刚关掉,就带着降不下去的嘴角奔回了卧室。
床上的其中一侧正坐着一个相貌上佳的青年。
他刚洗过澡,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很清爽的味道,此时正戴着纲吉平时看书时会戴上的眼镜,垂眸翻阅着一本报刊。
太宰!纲吉高呼了一声,引得对方抬起头望向他。
怎么了,纲君?
下周,一起去参加樱田先生的婚礼吧。他直接一腿抵在了床上,以双臂支撑着身体凑了过去。
大约是太兴奋了的缘故,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此刻的姿势就像是在索吻一般。
对面的男人轻笑着回应了一声,转而合上了手中的报刊,井摘掉眼镜将其一井放置在床头。
一系列动作结束之后,床间的被褥传来了翻腾与摩挲的声响。
随着一道噗通的声音
沢田纲吉发现自己莫名平躺着陷入了床间,眼前的灯光也全数被另一道在上面的身影所遮蔽住了。
咦、哎?
他眨了眨眼睛,脸后知后觉地开始发烫。
纲君感冒是不是已经好了?那个男人探下身子,在他的耳畔轻声呢喃。
好好了吧纲吉盯了一会那灼热的视线,又像是心虚一样地侧过头。
心脏在胸腔之内剧烈地鼓动,他有预感,接下来大概要发生些不得了的事情了。
然后他看见上方的人离开了一小会,拉开了床头柜子的抽屉,拿出了一盒之前在超市顺手拿走的东西。
见到太宰手里的东西时,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喉结在此时不自觉地滚动着,他看见上方的男人从小盒中取出一个正方形片状包装的东西。
那人张开泛着淡红的唇瓣,以尖锐的虎牙轻轻地将包装撕开一个小小的开口。
最后他又停顿了片刻,以略微闪动着的目光看向下面的棕发青年。他狭长的、略微上挑着的眼尾都沾染上了某种旖旎的色彩。
可以吗?他问。
纲吉没注意到自己正在颤抖,他避无可避地被迫回视这双似乎能将他洞穿的眼眸。
然后一眼,便是无尽地沉沦与自陷。
他没有犹豫很久,只是轻咳了一声,小幅度地点点头。
接下来的一周堪称风平浪静。
按时上班,按时下班,没再发生什么特殊的事件,工作上也不存在什么疑难问题。
宁静的以至于长时间习惯了高压状态的纲吉都隐隐产生了想要懈怠的念头。
但是,之所以没有因此懈怠,是因为有一股莫名的阴霾时常笼罩在他的胸口。
相田镇成还是没有找到。
自港口黑手党怀疑ric的爆炸与他有关之后,明面上的警视厅、暗影下的黑手党全部都在通缉着他,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一个人躲过层层追捕始终没有被发现行踪的。
也许是因为有同伙。太宰曾这样和他分析过,有一个身份没什么问题的,绝对无法被人怀疑的同伙。
你觉得会是谁呢?这个男人像是明晰着答案,却又像是在步步引导着他面向结果。
心里浮现出了一张在对着他微笑的脸,可是纲吉摇摇头将其抛诸脑后,坚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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