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节(3 / 4)
军”的说法十分普遍。譬如韩世忠所辖军队就叫做“韩家军”,刘光世的叫“刘家军”。而岳飞位低权轻,原先手底下那千把人顶多能算是个小队,被人称一声“岳家军”,十有八九是在开玩笑;现在手下人马激增,两三千长长短短民兵,再被叫“岳家军”,总算勉强名正言顺,没人发笑了。
岳飞本来被朝廷削了军籍,眼看就是回家种田的命,此时一个小小变故,换来此前想也不敢想的、属于自己的数千人马,乐得晚上睡不着,枕头上面叼根炭笔,每夜兴致勃勃地制定训练计划。
然后一万并入梁山军,扛过替天行道的大旗。
剩下的打算交给明教,人家却拒绝了:“阿拉弗要不敬光明神个。”
还挺封闭。于是剩下的全归入梁山,反正梁山好汉里军官数量繁多,不愁没人带。
一路小心南行。经过官兵管控薄弱的乡里村落时,就派少部分人留下“统战”,把为数不多的乡民武装争取到自己这边来--至少,不能被金军招降成“伪军”。联军中聚集了当世江湖中十分之五六的大佬,信誉无可比拟,江湖小虾米们不敢不买账。
终于,在清明过后,桃花灼灼之时,接近了东京北郊东明县。大军已经化整为零,按照先前制定好的计划,先派几个面相良民的小头目潜进东京城,探探当今朝廷的风向。同时派兵潜伏五丈河、独乐冈等野地驻扎。最后分兵作战,悄没声进驻各地村镇,精准打击。
岳飞对京畿路左近的军事据点如数家珍,哪里是谁镇守,何处的厢军最懒最无能,哪个县的军官们最怠政--说得头头是道。
武松十分赞赏,直接问:“那好,你能解决么?”
岳飞:“我……?”
武松不跟他客气,“你要是不行,我便派我们梁山兄弟。”
岳飞一咬牙,“我可以。”
也知道武松问一句的意思。要是真派了梁山兄弟去控制村镇,免不得会有不少官兵被杀,一个顺手就砍脑袋;若是让痛恨官府的明教军去,整个东京外围的公人恐怕存活不来几个。而岳飞若是不想让“同袍”遭毒手,干脆就自己把这个任务接下来,能少杀就尽量少杀。
岳飞心里头数数自己手下这两三千“岳家军”,展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再重复一遍:“可以,你放心。”
一切需要做得快准稳,没有丝毫节外生枝。
大军正动,忽见冷清官道上迤逦行来一个长长车队。前面是几顶小轿,后面是太平车儿,十几头骡马拉得稳稳的,首尾相衔的慢慢前行,看起来甚是沉重,不知里面装了什么。
连忙隐回树丛中去,耐心等待车队通过。
一些旧田虎部下都是行家,看那车辙印深浅、扬尘方向、行车声响,就知道里头肯定有好货。匪心不改,眼睛都看直了,跟着车轮子走。
大部分人顾忌联军军法,不敢轻举妄动。琼英一个劲儿的做手势,低声喊话:“喂,别流哈喇子!谁敢动一步,奶奶削你!”
可那车队过得极慢极慢,仿佛有意诱惑人似的。平板上盖的布幔被微风掀起来,隐约露出底下的宽阔木箱--乌樟木,宝贝!
这些人都是分拨岳飞麾下的。短短十几日,岳飞就算是军神,也没法拿一团散沙造出宝塔来。此时诱惑就在眼前,终于有人忍不住了,粗声喊道:“最后一票!”
跳进大路,没等那车队反应过来,几刀捅翻两个车夫,一拥而上。
那抬轿子的当即吓趴下了。小轿落在地上,里面响起女声尖叫。一个骑马的文弱官人纵马赶来,叫道:“住手!”
话没说完,迎上刀光,也吓得不知所措,叫道:“你们……强盗……”
那挥刀扑上来的悍匪却停在了半空。岳飞察觉到这边的骚动,立刻带人冲上,干脆利落处决了两个带头抢劫的,喝退其他人,叫道:“都不许动!”
其余人马也闻声而来,把起了匪心的一队人拦回去:“兵器给我扔地上!回去军法处置!”
尽管处理及时,那一大批车队也给彻底惊着了。这时候才有轿夫站起来,把轿子扶正,哭着求饶:“大王们饶命……小的们是良民……”
那骑马的文弱书生也终于回了魂:“你们……是不是要钱……”
都听说路上不太平,所以请了护送镖师,没想到这些镖师也都是只会吃饭的脓包,关键时刻全都捂头蹲地;可也听说路上毛贼最多十个,何以如此成群结队,倒像是一支军队了!
岳飞立刻去查看那几个车夫,还好都有一条命在,就是血流满地,伤得都不轻。
吩咐将车夫抬去救治,作乱匪徒尸体抬走,再朝那马上书生一拱手,心想自己的军队暴露了,可有些难办。
随口编谎话:“我们是官府正规军,不是土匪,今日……今日模拟演习,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那书生也不是傻子,听了这一席瞎话,不敢露出太怀疑的神色。再看看伤在路边的两个车夫,慌忙又把目光转回去。
岳飞也不分辩,神情懊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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